好像是踩到了自己放的捕兽夹，不小心摔了，磕在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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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事实。”林澈难得安抚了一句，“明天中午就回去。”

熙想惊起来，拍着：“我去看看？”

刚才她回房间找林澈，没找到，上二楼才发现他在远田里了个篝火。

老妇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丢给她一篓豆角，让她剥了。

风过，扑闪的火焰照得他脸上表情明灭。

熙想呆愣在原地。

“怎么了？”

如果真是亲人，未免过于冷漠了。

熙想简直怀疑是自己没听清：“你……是要我去帮你洗衣服？”

盆拿到手中却发现是两条，又脏又臭，洗来的都是浑的。

“我不该说这里破。”

篝火是附近唯一的光源，引来不少虫，柴和秆烧得噼啪响。林澈用树枝串着土豆，放在火上烤。手边还有几个小土豆，都是洗净的，像是他从邻家买的。

土豆焦了，发焦味。

熙想狼吞虎咽地吃起来，一气就吃了三个，等拿最后的一个的时候其实还没饱，啃了一小后才反应过来：“你吃了吗？”

突然意识到自己早就忘了清贫的滋味，熙想萌生了惭愧之意，一转见林澈已在椅上坐下，吐了吐钻了他怀里：“对不起。”

林澈接过土豆，注视着篝火。

熙想没有及时识别他的表情，娴熟地捡起柴火撩拨几下，稳住火焰，声

这……这居然是草药……

一旁木盆里也就只有两件的样，熙想看了看地上的血和勉站起来继续活的老妇，决定还是帮她一把。

熙想望着土豆咽。

“……”

老妇嘴里咀嚼着，本没有理她，又嚼了几下后，往手心吐了一，就往伤上敷。

院里传来一声铜盆砸在地上的响。

林澈把一串烤好的递给她。

熙想捂着肚，说不清楚是饥辘辘还是满腹委屈，有气无力地走向篝火。

铛——

老妇又骂了一句，说她果然是个歹毒冷漠的，就不该让他们住来。去过外面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刚在院拉起的草绳上晾好。

“随你。”

熙想以为这地方会包晚饭，回屋知会了林澈一声，便来帮忙。但等她在老妇的监督下洗好菜，又被要求切腊炒菜。等端上桌，老妇却当着她的面几把菜吃了，打着饱嗝，放下脏碗让她洗。

熙想和他腻了一会儿，闲聊几句山田园，快要捺不住，想问心中猜测。

田的外侧围着歪七竖八的篱笆，其实能轻易跨过去，但几乎每隔几米就能看见一块写满诅咒的牌。偷菜的下地狱下黄泉，生儿没生女是娼妇，来世只能当臭虫……看来老妇宁愿让菜烂在地里也寸步不让。

“那这给你，我去掰个玉米烤给你吃，再去捉几只知了猴！”

老妇瞟了熙想一，厌恶骂了一句，用带着重方言音的普通话说她要真那么好心，就去把衣服洗了。

“有没有清和纱布？我来帮你包扎！”熙想过去搀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熙想来到院的时候，老妇狼狈地坐在地上，卷着，小上一个大，血滴了一滩。旁边堆着几块加固篱笆用的木料，脚边还有一个威力并不大的捕兽夹。

“没有。”

“…………”

老妇大概是摔懵了，过了几秒才发声嘶力竭的嚎叫，怨天怨地地咒骂说自己终于要死咯，没人之类的。

他跟那老妇并无半句沟通，完全是陌生人。天都快黑了，山路难走，看起来不会去拜访其他人家，那他到底来这里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