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承诺过会回来
大衣柜里挂着高级订制,倒不光是贵,更重要的是很多设计师早已蛰居国外难以寻觅。每一件都是根据熙想的身材量身定做,哪怕是和明星比肩走红毯,都不会输掉时尚奢华感。以至于她一直以为角落里叠好的那两块是抹布。
从海岛归来后没两天,佣人阿姨得到林澈的命令,将这两件拿去洗好,再端到她面前,说马上要出行,让她快点穿上。
熙想讶异从佣人手中接过,抖开一看。
居然是汗衫和运动裤。白色汗衫纤维毛躁,甚至有些发黄,像是买了有些年头。
穿好后对镜一照,身材果然被这丑陋走形的衣服遮得严实,唯剩下五官娇弱清纯,楚楚灵动,又像褪去性感,恢复了些许原来的样貌。
“好了么?”
熙想在镜前忐忑着,门口传来林澈的催促,走过去打开房门,微微一愣,便半揣测半揶揄着问:“你要陪我一起被卖到大山里去?”
他竟也是一身朴素的衣服。手表摘了,没戴耳饰,更没喷香水。细细观察着微表情,眉头蹙着,全无悠闲旅行的状态。
他到底想做什么,穿这种衣服出门是要去哪里?
林澈睨了她一眼,几步走来,往她脑门上敲了一记,牵住她的手往别墅大门走:“快点,火车不等人。”
“……火车?”
上火车,下火车,坐大巴。
数个小时后,终于抵达山边小镇附近。
已是秋末,庄稼在地里熟透了,无人采收,好些在鸟兽啃食下烂在了菜地里。泥土路高低不平,不怕人的野狗经过,对着他们的鞋子嗅来嗅去。
好不容易拦下一辆三轮,才终于在天暗前赶到镇中。
空气中弥漫着生火烧柴的焦味,沿路有老头老太坐在板凳上唠嗑择菜,蒸馍做饭。像是很久没在这里见到年轻人,他们露着蜡黄残缺的牙齿,冲他们笑得朴素。
又走了一段路。
来到一栋两层楼的农家砖瓦房前。
二楼阁楼只有半层高,砖瓦残破老旧。绕到正面,墙上用炭涂了住宿二字。
熙想沉默了好一会儿,问:“这里是民宿?”
“对。”
“今晚就睡这里?”
“对。”
“……”
总不至于千里迢迢来这里农家乐。
可他比平时更惜字如金。
熙想选择保持安静,跨过一捆倒在地上的柴火,跟着他走入院子。
院子里有个老妇在喑哑谩骂,伴随着木盆掀翻鸡鸣狗叫的声音。
熙想勉强听懂一点,听林澈翻译,才知道是鸡蛋少了,老妇认为狗没看好家门,正在教训狗。
见到二人后,老妇站起来,一脸警惕地盯着他们。狗在她怀中嗷呜挣扎几下,挣开后跑了。
林澈说着普通话:“投宿。”
那老妇颇为意外,丢下手中打狗的板子,负手朝主屋走。
檐下挂着腊肉,气味熏得人眼睛不适,主屋也就两三个平方,中间摆着张方桌,堆着不少草绳竹篾之类的杂物。虽然杂乱,摸上去并没有灰尘,看来时常勤快打扫。
老妇从杂物堆里拿出一块写着价码的牌子,指了指标价三百。林澈摸出三张钞票放在桌上。老妇一脸警惕地对光眯眼摆弄了好一会儿,才塞进自己口袋里,大概是很久没见到这么大面额的钞票。
这主屋旁的房间给房客的。
老妇摸出钥匙给他们开门后,一句沟通都没有,自顾自回了院子。
熙想跟着林澈走入其中,用嫌弃的目光打量周遭。
房间打扫得很干净,但床、桌椅和柜子都是手工做,用木料多次修补加固,笨重得还挺结实。此外便没别的家具了。
“这里太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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