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格磨人,睡觉也不老实,两小时里哼哼唧唧,翻来覆去地动,怕她下座椅,姜罹还要分神注意着,及时将人勾回来。
如果只是动就算了......
他挪开手,一气,垂看向安静睡的谢行莺,以及她环在自己腰上的那双手和挨着的脸颊。
女孩呼的气息像密不透风的棉,包裹着已经起的。
姜罹眉锁,脑海里两势力互相博弈,他咬牙关,心一横拍拍谢行莺的脸,将她喊醒:“别睡了。”
“唔......”谢行莺受到晃动,嘤咛了声,她没睡好,意识还松散着,眉尖颦成小山,绵的尾音微勾,狠狠钓了下姜罹的心。
抬时,隔着布料无意间过,姜罹没忍住了声,惹来谢行莺奇怪的目光。
她手撑在姜罹腹肌上坐起,睡惺忪,迷迷糊糊了下,光被散,澄清透亮,看得姜罹有些心虚。
“过来,”顾及其他乘客,姜罹压低声音,保持着僵的姿势向谢行莺招了招手,他语气正经,谢行莺茫然了一会后,慢半拍地贴过去。
姜罹呼,咬耳声:“被你蹭了,给我。”
他说这话时一气呵成,仿佛在说“给我递瓶”那般随意,谢行莺被钉住了,愣了足有三分钟,回神后杏睁大,如遭雷击。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姜罹这么恶心的存在!
人类文明化唯独漏掉他了吗!
因为太过惊愕,谢行莺嘴张了半天,都没有说话,她瞳孔惊缩,被吵醒的委屈后知后觉涌上来,泪无意识落,起就想朝外走。
姜罹愣了下,手臂伸去,将她扯回怀里,低声质问:“你要去哪。”
谢行莺见四下安静,也不敢吼得太大声,啪地反手甩他一耳光,生生被气哭了:“你混......你......你把我呜呜......当什么......”
她刚睡醒的还绵绵的,无助抹着泪,雪的肩颈一颤一颤,委屈:“我......呜呜我......回去找哥哥......”
谢行莺力度不算重,但还是在姜罹脸上留下五细弱的指印,他偏着脑袋,火气也被打来了,腮帮微微起。
仅余的几分心虚愧疚也在对谢怀瑾的厌恶里消散了,他握在谢行莺腕骨上的掌心收,烙一圈红痕,扣在椅背上,冷笑:“去找谢怀瑾,好啊,要不我帮你。让你那位好哥哥知,你为了求我带你来,宁肯被我,他知了会怎么看你。”
谢行莺不敢置信地听完这番话,气急反驳:“你撒谎!明明是你行将我绑来的!也是你我的!”
说到后半段时,她扫视了四周,到夜时车厢人已然稀少,附近几排都无乘客,却还是下意识降低声音,换成只有姜罹能听见的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