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运动的宅系人士。柚木晃生迅速把自己摔豆袋沙发，整个人幸福往里陷去，手和脚懒懒地挂在边，看起来一动都不想动。

“我喜这个沙发。”他再一次地重复，“坐去好舒服。觉都可以躺在里面睡觉。”

诸伏景光知这沙发是萩原不久前才买过来的：“唔，你以前……过来这边之前，你们那边没有类似的家吗？”

他还以为柚木晃生这样的格，又不缺钱，应该会在家里尽可能地布置足够舒适的生活环境。

看他的客厅就能看来：沙发抱枕地毯一应俱全，宽屏的电视外接了不止一游戏外设，甚至还装了极其科技的音响设备。

柚木眨了眨睛，思维搜索在四分之一秒内完成：“唔，我好像确实没买过这些……类似的家、数据库里倒是有。”

他有困惑，脆隔空把智能电视打开，在屏幕上投放了对应的资料：“拟真室……现在想想应该是游戏外的科技，不过对我们而言，这是购买房屋时的标，里面通常也会自带一数据库置，可以随时调用。”

他顺手把一以蓝为主、整风格格外静谧的宽敞空间设计投影到屏幕上：“这数据就有类似这样的沙发，不过是比这个豆袋要更大很多、整个人躺去都可以……还有床，躺上去会晃动。”

诸伏景光：“……”

他看了没被柚木重介绍的那只形状特别的人工学椅，决定先过这不说：“……你知床现在不仅常见于人正常的卧室需求，也更常见于情趣旅馆吗？”

柚木晃生：“……”

柚木晃生呆滞了一秒钟，试图寻找这个事实不太合乎逻辑的地方：“但……床只是躺下去很舒服啊！要在上面、……考虑到力学和运动，会很费力气的！”

诸伏景光：“考虑到场景卡会化我们梦境时的状态……我猜维世界的玩家游戏时也会经历相同的情况。”

柚木晃生：“……”

他停顿了又一秒钟，然后慌慌张张地关掉屏幕：“呃、这个——”

诸伏景光逗过他一句就放过了这件事：“不过你确实不适合睡床。整天坐着或者躺着，姿势也不算特别好……睡没有支撑力的床会腰不舒服吧。”

柚木“唔”了一声。

“偶尔也会只把床拿来睡一睡，因为整个人陷去比较舒服，而且也可以加恒温。不过我还是更喜卧室。”

然后他又大叹了一气：“这样说起来，那数据库，可能都是为了……情趣诶。”

“有很多主题？”

“教室、书房、监狱、只有一分的室内游乐园、电车……”

诸伏景光：“……”

——确实都是本题材没错了。

“确实很符合——咳，十八禁黄油的——”

柚木侧过脸，隔着衣服虚虚咬了一他的胳膊。

“我才、我才不想尝试那些……变态——”

他越说声音越轻。

因为他知——哪怕他仍然认为这些设想非常糟糕，他也并不像是自己所说的那样、对此毫无期待。

——因为是他们。

——因为是和喜的人、接吻、拥抱。

最不可逾越的界限已然被突破，他内心的天平开始习惯倾斜——到底是什么更重要？是他所恋慕的那些人，还是他自己也想要……尝试着去突破的桎梏？

——当然，那些场合依旧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