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岑途中使了个示意陆绰不要开,陆绰就这样随应岑了聂府,想着原来这段时间应岑都在忙活着这破事儿,要招风吓人又要扮师引着人去请他作法,怪不得见不着影儿。
只好去聂府门,可还没走近陆绰便被守门的士卒拦下,说府内有要事,无关人等不得靠近。
也不是没肖想过某大胆的可能,是微启吐埋怨的殷红,是下清酒的,是应岑心里最明白却不语的,他的。
观察完一圈,应岑拿腔作调地说:“据贫判断,聂将军所说应该有一人不包括在内——三夫人。”
应岑却泰然自若,问过大致情况就开始装模作样地观察,陆绰看他看聂府夫人都是不屑神情,倒是观察室内摆设时睛放光,像是盘算着该把哪样奇珍异宝偷走。
陆绰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是“大师”,不知所以只好信胡念,还要小心不能习惯念到了对付妖的咒语。
天都在想,压上自己的是什么,那样柔温;抑或只是醉酒的错觉,是心中躁动。
柔的又烧上心,陆绰犹豫这第三面该不该就这么见了,谁知应岑压就没理自己,径直走向拦着自己的士卒。那士卒却一扫气焰,低哈腰地上前迎着应岑,嘴里恭维着:“应大师。”
陆绰听了条件反地怕这又是应岑杰作,想确认再阻止,只是这几天都没找着应岑。
夜,陆绰坐床边没想通应岑所到底为何,正准备睡,应岑却直接现在陆绰床内侧,盖好了绣着仙鹤金的被。
一通假正经,蒙混过关。
应岑仰着脖,不看陆绰手却往陆绰这边一指:“这是大师,我的助手,待会儿要辅佐我一同作法。”
“那聂府一到晚上就起风,府外都风平浪静,府内却狂风大作,严重时树倒瓦飞。听那儿的丫鬟说,几个夫人少爷晚上还时常听见冷笑恐吓,但独独三夫人那片儿最安宁。仆人们都叹这鬼跟认人似的,三夫人为人宽厚,鬼都待她好。”
陆绰觉着自己有儿疯,两番遇妖放妖就算了,还与妖一醉方休。他念着王爷府文月阁赌场心里矛盾,偏耳朵还听了路人惶恐传着:聂府闹鬼。
聂府一家上下都在正堂等候,陆绰见相传气宇轩昂的聂将军此时也神憔悴,其余人更是惊慌不安,心里不由得又责备起应岑。
原先那鉴妖仪还很准,可这段时间指示方位的指针摇摆不定,像是应岑故意东奔西窜。陆绰觉得那鉴妖仪像逗猫草,自己像猫。
听到这儿陆绰明白了,这“指鹿为”的戏,实质是应岑扮了什么什么驱鬼师,贼喊捉贼。
无法之际却看到怎么找都找不着的应岑大摇大摆送上门来,只是穿的衣服不似前两次致,发白的袍衬得他几分羸弱又狡猾。
聂府是当地两大府邸之一,一府之主聂烽是战功赫赫的大将军,皇上跟前的红人。陆绰抬见那路人神匆忙,估摸着也并非无中生有,便佯装不经意,凑近想听个细节。
众人大惊又大喜,仿佛真的请到了活神仙,只陆绰听应岑怪气觉得稽,此时憋笑憋得努力。应岑见了不满,说:“大师可以先念咒使得今晚府内不起风,但要使得众夫人少爷不受鬼怪惊扰,还需贫在府上借宿一晚,亲自细查情况,明日再作相应法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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