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事多少,你也要一一除尽吗?不从根本教育民众,单是烧赌场,除了营造恐慌,能有何用?”
应岑被陆绰批得分文不值,恼羞成怒回击:“你又有什么资格谴责我。”
陆绰不理他继续说着:“你自以为做了好事,可全是没头没脑以恶致恶的蠢事,只揭去最表面一层坏皮,甚至不及。”
应岑不想再听他废话,手中酒杯对准陆绰胸口掷出。陆绰眼疾手快接住一个,没料另一个砸中右腿膝盖,疼得他即刻跪倒。应岑还不满足,端起桌子要往陆绰身上砸,陆绰索性倒地,一滚躲过。
风雨未绝,屋内的祥和气氛也沾染着成了腥风血雨。陆绰步步相让应岑却寸寸紧逼,到最后陆绰无法,赶了个空当儿自己往床柱上撞去,应岑这才停手。
“你干嘛!我可不吃苦肉计!”
陆绰觉一阵头晕目眩,待站稳才开口:“不能再打。再打下去你非重重伤了我不可,来世将无法成人了。我只能出此下策。”
应岑愣住,再出声时已急得不行:“那你之前还那般说我——快坐下我给你涂药。”袖子一挥变出种种药物来。
“我话还没说完,酒杯便已丢来了——诶,轻点。”陆绰吃痛。
“你还要说什么浑话!”应岑骂骂咧咧,手上动作却轻柔了不少。
“还想说,你那样鲁莽行事下去,迟早要伤人。伤人于你,是大忌。”
不知是此前喝了太多酒还是方才打斗,应岑脸涨红着不吭声。陆绰看在眼里,难得起了逗妖心思:“你们妖都如此急躁野蛮吗?”
应岑一急,手上一用力陆绰又痛得叫唤。应岑心里恨着凑上去替他吹额头伤口,边吹边咬牙:“我就如此野蛮,怎么着!”
陆绰觉着凉风拂着额头酥痒,又闻着了应岑垂下袖口里的奇香,晕乎地推拒说一点小痛,不足挂齿,再来喝酒吧。
将桌在窗边摆正,应岑从袖口奇香处又拿出一壶槐花酿。陆绰斟满要喝却被按下,应岑袖子又一挥落了一阵花雨。
杯中酒恰明如镜,映着两人眉眼,映着小轩窗外灰蒙天色。应岑看落红入杯皱了云影人影,和陆绰面容难能堪堪离落的温软柔情。
“你上回说这回捉我,又不捉,难道是要再等到下回?”应岑眯起眼看陆绰。
陆绰不语。
“你上回说这回捉我绝不留情,可没捉,是不是该留下,情?”
陆绰皱眉。
应岑窥他眉眼只想叹俊逸,管什么除妖师和妖精,管什么转世如何,只想赤白干净地爱慕他,细研他的影儿作墨,轻铺他的目光成纸,再笔笔画画献上虔诚与吻。
这样,这样,能不能满足。
04
最后应岑好像是醉了,咕哩咕噜瞎嚷着什么胡话;自己也像是醉了,可那槐花酿分明够不上让自己在推杯换盏间眉眼微饧,忘了韶光。
陆绰记不清,只记得最后小窗撑开一些,风雨袭进来,自己打了个寒颤。闭着眼倚着桌歪坐着时,唇上又被什么轻压了下。意识这才清明一些,强睁眼看见应岑面朝墙躺在床上,自己便踉踉跄跄走过去,给他盖好了薄被。
那天自己不君子地轻轻扯过应岑衣袖嗅着,那会儿浓香散去,袖口芬芳清淡。自己离开时没叫醒应岑,飞扬跋扈的妖熟睡时却是安静,蜷成婴儿姿态,需要被保护的模样。
陆绰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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