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说过他的家乡,那是极南沿海的一块土地。他会横穿整个旧国,然后看一看另一个方向的风景。
但他还是接受了两个老家伙的建议,把包裹一背,往南走去。
绵延的山就在民居后盘着,这地方大概没有秋季和冬季。
傻七摇,南沟在哪?
傻七好好地洗了个澡,穿个大衩和背心温度则正好。
男人又抹了一把脸上的油,拉着穿着制服的乘务员,说南沟站几时候到,还是已经过去了?
狼国一下雨就冻得慌,雨停风便能冻上一层冰。在这里却觉不到冷,烈的雨腥味来,还有一凉。
他杵杵边的人,问这是什么酒。
姑娘说快到啦,你把吧,拿东西准备下车了。路上不好走,前几天刚有坡,雨季车不行得过去。
他知自己到南边了,或许再过一会,他就能光着膀跑在碎石沙滩上。
车上乘客的音也一直在变,从狼国话变成蛇国话,再从蛇国话变成好听的通用语,然后越来越偏,越来越听不明白,听不清楚。
(69)
傻七说你看我这`样还能晒不,再晒,天一黑,人都见不着了。
他没能找到再往海边县城去的车,只能在南沟站下。随便找了家民宿住着,雨便从一楼漫上来。
那一天傻七坐在火车上,血桐在他的后远去。
他转车再转车,走了很远很远。火就成了冰鹫,冰鹫又换成蟾蜍,蟾蜍再换成蛤蚧,最后他喝了一极苦的酒,就像空咬着苦瓜。
傻七可以在这里洗掉一些东西
叔说,你要不要往南边走走啊,那边有海,有常青树,有大日,有炒炒就能吃的秋虫和闻着血狼到溜达的寻狼犬。
他在窗边了一烟,噼啪的雨便把他的烟卷打。放望去,雨雾中一片油绿。
关系网,有着自己为人世的模板。他们看到了却闭了嘴,这就是让他们好好地活在狼国的方式。
旁边睡得的男人睁开睛,从包里掏卷筒纸抹了抹。
他没有想八爪鱼,没有想老蛇,没有想黑石,也没有想狼国的拳场和那衩颜都分不清楚的角斗士。他带了一瓶火酒,可没过多时就喝完了。
你整个吊床晒太,醒来了就吃果,日过舒坦了你就恢复神了,你看你现在一腥,你不讲卫生啊。
民宿十分简陋,老板就住他隔。一楼是厨房和厕所,二楼四间房,留三间短租。
好就好在这里的一楼不是直接坐落在地面上,而是隔了一层的,便在底下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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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雷声大作,一一闪电从苍穹劈下。那雨噼里啪啦地打在棚上,就像狼国的冰雹要砸穿屋檐。
放了自己的行李,傻七还琢磨了半天那么多现金藏哪。
傻七到达的时候,下了一场雷雨,大雨倾盆,哗啦啦地把天地浇个混沌。
好不容易找了块松动的木板,傻七便将包包里更小的包包用塑料袋包好去。
他从狼国的秋天回到了夏天,时间好似往回走了一段。
男人回看傻七,傻七再看窗外。
他拿过那连文字都开始变了形状的酒瓶,眯起睛再推远一,然后把瓶拍桌上,咧嘴一烟牙——这是南沟的东西啊,南沟,你懂得南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