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
“因为突然失窃,你苦苦埋的线提早暴露,为了救出我,你只好把黑锅全都丢在周永身上,周永被抓进去,剪彩仪式上暴露张名远的劣迹就站不住脚,所以,你一切的计划都失败了,不仅如此,你让原本光鲜亮丽的宫殿变得低劣不堪,高昂的黑檀木换成低价人造板材,虽然我们已经全力将破损的面板修复,可是那方圆几百里的场景,古殿一座接一座,本该是上等的配置,如今却变得不伦不类,我的心血,我的方案,全因你的私心,统统毁于一旦。”常钦干涩地笑起来,喉头突然又刺又疼,再道不出一个字。
“我从来就不觉得,把老百姓的血汗钱放在这种公共项目上有多么大的必要,那宫殿不是给人住的,你用最昂贵的木材将它们打造成黄金宫,也没办法为任何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抵御温暖,或许你会觉得我异想天开,就算这笔钱被收回,也不一定能够造福市民,但是,你的任务是还原历史,而不是靠百姓的钱,去构造一个拜金的游园。”
常钦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眶越来越红,“原来在你眼里,我也跟那贪得无厌的周永一样,用百姓的钱包装自己,只不过,他包装的是他的私人生活,而我,却是自己的名誉,是么?”
郗苓被他看得避无可避,喉结上下滚了一圈,许久后,慢悠悠地吐出一句:“是。”
四周一片寂静,只有呼呼的风声在俩人耳畔掠过,不远处的栏杆边,悬挂的广告牌变成一只擂鼓,被无形的棍棒敲击地啪啪作响。
郗苓直直地审视常钦早就扭曲的表情许久,突然打破沉寂,问道:“常钦,你恨我么?”
“我不恨你。”常钦简单地回答。
这个答案显然出乎郗苓意料,他正要张嘴再问,只听对方冰冷地继续说道:
“我恨我爱你。”
这一刻,郗苓的胸腔也变成了擂鼓,被包裹在里面的心脏撞击地砰砰响。
“对不起,伤了你这份真心。”他轻声说道。
“不用对不起。”常钦立马接口,无所谓地回答,“这点感情,我还赔得起。”
郗苓心领神会,勾起唇角,淡淡地说:“那就好。”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轻笑一声,又加了句,“很快,你就会不恨了。”
说完这几个字,他转过身,一步步朝楼梯口走去。
呼啸的北风中,郗苓的步履有些蹒跚,他迟缓地走进那黑黢黢的楼道里,西装裤管被吹得鼓胀如帆。
常钦留在原地,不错眼珠地看向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随着对方的步子,裂成一片又一片。
事到如今,他至始至终都没有抓住过那个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好像永远只能这样,刚有过温存,转眼就稍纵即逝。
昨晚,他借着酒意,把对方摁在身|下为所欲为,本以为,对方既然能容忍自己的胡闹,也就是变相承认想要与自己重归就好,只要能回到从前,常钦可以不计前嫌,两个人相敬如宾,好好过完下半生。
结果。
常钦自嘲地笑笑。
结果,一直一直以来,都不过是自己一厢情愿而已。
可悲的是,无论对方如何践踏自己,他就是,放不下。
郗苓这个人,就跟他万年捂不热的体温般,永远若即若离。
郗苓用尽毕生的毅力,强压住满身的疼痛,艰难地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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