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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常钦答应。
郗苓看了常钦,两个人同时站起。“想必这就是你遇到的那位大学生的爷爷。”郗苓说。
郗苓从登山包中取帐篷,跟常钦两个人合着支在老人睡的小床旁,老人家也没有反对,反倒饶有兴趣地放下碗筷,坐在一边看他俩忙碌,时不时问些没见过的小玩意儿,郗苓便很有耐心地一一指给他听。搭好临时睡觉的地方,他俩又在庙堂后找到一把竹编的扫帚和一个簸箕,把老人家的临时住里里外外清理了一遍,把那堆又臭又脏的稻草统统扛到村垃圾桶扔掉,忙完这些,俩人累得不行,也饿得不行。
常钦,苦恼地说:“我们该怎么办?千里迢迢赶来这里,总不该放任不吧。”
郗苓想了想说:“我现在也想不什么好办法,看这天就快黑了,不如我们暂时在这庙里搭帐篷,今晚就在这儿过夜吧,正好跟老人家多了解些详情。”
常钦拿仅剩的几盒罐放在老人的破写字桌上,然后拆开其中一盒,教他怎么加,简单地准备好晚上的后,常钦拨了一大勺放老人碗里,想必是生平没尝过如此的味,老人两三便吞了肚里。
这时也不知是谁,去镇上请来一位算命师傅,大师挨家挨看了一,又站在被烧毁的稻田中央假模假式地念了一通咒语,最后慢吞吞地说:“听闻村里有座圣姑庙,圣姑在庙中独居多年,急需甲老人陪伴,各家人可把自家年过六十的老人送往庙中,方可避免灾难再次降临。”也亏这村人的文化程度跟榆次县不相上下,村民听闻,便纷纷扭,回家把老人的行李打包好,扛着就往庙里仍,有些心的,还会顺带稍大米一起送过去,心的,丢下一张床几条棉被就了事儿了,刚才老人家拿来饭的煤球炉,正是一位婆婆的女儿实在于心不忍,才从家中搬来,婆婆是去年年尾耐不住严寒冻死的,她死后,这庙里就只剩朱老一个了。
气平淡,似乎在谈论与之无关要的事儿,说完后又埋喝手里的“粥”。
“当时他们
老人家姓朱,老伴儿死得早,家里只有一个儿,儿娶了媳妇,又生了一个懂事乖巧的孙,几年前,村里经济还尚景气,儿跟媳妇对他也算不错,嘘寒问,照顾起居饮,得面面俱到,孙又特别粘自己,一家人过得和睦,直到去年夏天,孙考上大学离开了家,正巧那年闹旱,家家缺,儿跟儿媳便开始嫌弃老人,为了不让自己的儿为难,老人只好少喝少洗澡,可是夏季炎,每日又需要下地活,晚上回家不洗澡,很快便满味,媳妇嫌弃公公不讲卫生,不让他一起吃饭,每天丢给他一张小板凳,让他端着碗坐在家门吃。屋漏偏逢连夜雨,因为空气燥,田地常常起火,最厉害的一次,全村三分之二的稻田被烧得只剩一堆灰烬,家家都穷得揭不开锅,朱家人看朱大爷便越发不顺起来,自己的肚都填不饱,更何况还得照顾他。
夜幕很快降临,大殿外树影斑驳,知了此起彼伏地鸣叫,漆黑的天空上星星,这是个晴好的夜晚,凉风徐徐,温度适宜,郗苓在殿外台阶前起一团篝火,摇曳的火光照殿内,将每个人的影拉得极长,他俩搬来几堆净的稻草,铺在老人睡的床边上,席地而坐,听老人家讲自己被赶来这里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