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冯覃安的神变化看在里,萧祸九的底掠过一丝笑意,唐家的人,大概是位坐得久了,从老到少,从主到仆,清一地善疑。
“萧少爷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冯覃安,一丝微冷的笑意在他的脸上泛开,“相信萧少爷既然回来,就一定已经了完全的准备,今后听凭差遣便是。为唐家尽心竭力,是老我的不二职责;这尽心竭力里,自然也包括为唐家祸患。”
这样也好。……这样再好不过。
萧祸九娓娓来不觉有他,冯覃安却是听得暗自心惊——听萧祸九讲来,他是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蓄意接近钱,这一番筹谋至少了三年之久。再加上当初有能力将萧祸九救的那位十三区的大人的助力,这一次他的站队,还真是好险逃过一劫。
说完了自己的事情,萧祸九还刻意调了在唐奕衡面前不可以提及自己的真实份。
萧祸九始终观察着周围动静的余光微动,对冯覃安用视线示意了一下来人的方向,然后才徐徐开:“这唐家大得很,我却是连回去的路都识不得了,还劳烦冯老家为我带路,不胜激。”
隔着老远,萧祸九就看见了让自己在十三区时心心念念的唐家的第二个生。
主宅楼后离着两个人的位置并不远,在冯覃安的引领下,不过几分钟两人就走到了那里。
“好啊。”萧祸九忙不迭地答应了。
“冯家也不必多虑。”萧祸九适时地打断了冯覃安的思索,“唐家的毒瘤,无非就是那么几只,切了便是。裁枝剪叶难免痛了些,只是为了这树长得更加直劲,痛些是难免的。”
最不可摧的防守,往往都是从内开始塌陷的。
冯覃安疑惑地答应着,心里却有些犹豫了,不知该不该把当初医生告诉自己的事情说与萧祸九听。
不等萧祸九亮着一双漂亮的眸开,冯覃安就识趣地接着说:“不如,我先带萧少爷去看看吧?”
正在他纠结的时候,萧祸九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神微亮地看向冯覃安:“冯家,不知唐小奕现在如何了?”
冯覃安会意地,“萧先生,这边请。”
再想想之前自己孙被打伤自己找上门前后的事,冯覃安愈发觉得可疑起来——到底是无意还是蓄意,恐怕别有可究。
冯家于是笑了:“它啊,好得很!现在这个时间,应该正在主宅的正后面楼下晒太呢。”
外都由自己传话,下的一些命令也有些不顾九百年受遣的旧情;只是唐家九再大的胆,恐怕也没胆这位狠厉的唐先生的霉,这样一来,仇视说不定早就放到自己上了。
一听“唐小奕”这个名字,冯覃安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他倒是忘了,这偌大唐家,整整一个七区,敢对着那条黄金犬喊“唐小奕”的,除了唐奕衡之外,如今确实是还存着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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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了来人的视线,也已经达成了共识,完成初期目标的萧祸九在往回走的路上将自己如今的份——唐家大长老孙女的未婚夫以及自己份证件上的现用名等杜撰情况,一一告诉了冯家。
冯覃安同样跟着笑开。
萧祸九闻言,清朗笑声在这室里响起:“有冯家的亲合,我才有十足的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