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你去，是有什么事？”本就境艰难，若是薛易也临阵倒戈了，赫连晞不知自己还能撑多久。

薛易是定要站在赫连晞这一边的，下见她神呆滞，忙表忠心：“公主，中常侍大人唤小人去问话，问的都是些有的没的。”

“净了，帮我个忙。”赫连晞小腹胀得难受，拉着被单又躺了下来，“帮我，咳咳，把那玩意来。”

“真的吗？”赫连晞疑心有他，又追问：“那怎么，就唤你一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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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是。”薛易如蒙大赦，卷起袖就脸。

“咳咳，就是拓跋绪，好像了什么东西在我下面，你，你快帮我来。”也难为赫连晞脸不红心不地说这些，薛易虽然是个净过的，但终究也当过十几年男。

“是，是小人，所以我说公主于我有恩，我薛易就算再没良心，也不会恩将仇报的事！”薛易把姿态放得很低，地望着赫连晞，“公主，公主...”

“算了，我不计较了，起来吧。”不过几冷言冷语，竟然将薛易欺负成这样，赫连晞一心，还是没有再为难他，“快。”

“那少年，竟是你？”赫连晞左右打量着薛易，真是一没认来。

正当薛易转要跑的时候，赫连晞拉住了他的袖，“不是要我相信你吗？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薛易急于辩解，脸煞白不说，额间还冒了汗珠，“公主，小人真的没有...魏人杀我父母，我怎么可能，还会与他们同合污......”

“什么？”薛易还以为自己耳背了。

弦算是松了下来，“你来了。”

这话里有话的，薛易再听不来就白瞎在里混这几个月了，慌中竟伸手搭在赫连晞的手背上，“公主，小人，小人从未有过异心，若您不喜，小人日后都躲着荣大人，唯您的命是从。”

“是，小人来了。”薛易心下一动，才听到赫连晞的声音，就知她夜里被折磨得狠了，又是雷雨加的天气，总归是不好受的。

“许是听闻小人与他同为汉人，大约有几分亲近。”薛易跪在赫连晞床边，几次都想伸手为她整理额间半不的碎发，最终还是没敢妄动。

赫连晞倒不知自己于薛易有旧，疑惑地眨着睛看他：“什么恩？”

“嘁，瞧你吓成什么样了？就算真了拓跋绪的走狗，与你也无半分坏，不是吗？”赫连晞倒是没有回手，只冷言冷语打趣他，有些猜不透薛易的心思。

“公主是有恩于小人的，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薛易也甘之如饴。”薛易是真哭了，心里害怕赫连晞因为这事就把他一脚踢开，“公主，您还记得小人吗？”

“小人去喊叶儿柳儿来吧，这...我...手脚的，怕，怕有损公主玉的...”薛易大约知了是什么东西，缩回了手都不敢去看赫连晞。

“长安西市，七夕那夜，公主您遗落了一支发钗，当时小人捡到了，差被人拉去见官差，若非您大人有大量，小人早被置了。”薛易到为止，没有说到母亲的事。

“都是汉人？”赫连晞披了件衣服半躺着，慨了一番，“呵，忠于拓跋氏的汉人，与你有几分亲近？”

见小太监都快哭了，赫连晞总算转了态度，收回被住的手，“好了，我没有不信你，不过是帮你审时度势罢了，跟了我，能有什么好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