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没等薛易帮她系上腰带,赫连晞一个转去看他的脸,神真切,还真是一无所知的模样。
“青瓶的这罐,是涂于肌肤之上的,白瓶的这罐,是,是...”薛易又犯了难,这女私所用之药,他怎可直言讲明?
“公主慎言。”薛易又何尝不是这么想的?在魏的这几月,他常常战战兢兢、如履薄冰,行起事来也从不敢有自己的主张,生怕一个不慎就及了魏人的禁忌,落得一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下场。逃跑,他也不是没想过,但作为一个被俘的低等太监,轻易获得禁的通关腰牌是绝不可能的,而且就算得了城,他一个无的人还能跑到哪里去?向西回长安是不现实的,向南去晋地还会被当成北国细吧。
“什么药膏?”落赫连晞视线的,是一青一白的两个小瓷瓶。
薛易没有直接上手,他面上有烧,过了许久,才用手指颤颤巍巍地了一下那微微泛红的肌肤,生怕控制不住自己的力,疼了公主。
指揩了一层白玉的药膏,薛易轻轻抚上了赫连晞的颈项,顺着腻的肌肤往下,只在有明显啃咬痕迹的患停留一二,确保抹匀的药膏完全覆上印记。
“怎么,这就好了?”赫连晞能受到指尖微弱的力,像是蜻蜓一样。
经历了一晚的屈辱,又听来了魏的轶事旧闻,赫连晞真恨不得立长了翅膀飞去。魏是个会吃人的地方,而拓跋绪则是这里的刽手,好人家的女儿十月怀胎给他生娃尚且都要被砍,更别提她这一个无权无势的亡国公主了,苟延残也不知能活到几时,真要把小命葬送在这吗?
于是,二人各怀鬼胎地回了内室,一个心里盼着叶儿柳儿回来,一个则盘算着逃魏的事。
如此三两下之后,薛易便能掌控力了,指腹探得赫连晞平稳的脉搏,不自觉想象拓跋绪啃咬的觉,“还疼吗,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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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勉为其难的薛易总算明白了一件事,赫连晞可能本没把他当男人看,可他并非生来就是太监,只是没了,并非无有绮思。
“公主,得罪了。”薛易着将赫连晞的衣领往后扯了扯,肩颈大片的肌肤。
“咳咳咳,小人还是去唤姑姑教公主吧。”薛易缩回了手,看着赫连晞窈窕的姿,反而让他更难堪了。
见赫连晞已披上了中衣,薛易这才忙不迭走到人跟前,取了外衫给她穿上,他很小心地不去碰到她的,拉衣服的廓形帮她更衣。
“无妨,我受得住。”赫连晞倒是不拘小节。
妹妹待在这,怕也是凶多吉少!”
在故国的时候,赫连晞就常常溜城,她不信魏的城墙能阻得了她,“总会有办法的,罢了,你起来,为我更衣吧。”
“咳咳,涂患的那个...药膏。”这药膏是为承的妃嫔备下的,薛易有些难以启齿,毕竟原本都是由女们服侍主上药的,“公主,小人去唤叶儿柳儿过来给您上药吧。”
“没,没有...小人是怕掌握不好力,疼了公主。”薛易手忙脚地掀开青瓷瓶的盖,差就没握住翻在了地上。
“是,公主。” 薛易听到赫连晞的声音,起低下不敢偷看贵人玉,“公主,那个药膏,小人放在台盆边了。”
“唤她们甚?”一想到刚才那两女的脸,赫连晞的气就不打一来,拿巾了便随意扔到台盆里,“你只需告诉我怎么使,薛易。”
“不许走,我信不过她们,我要你帮我上药。”赫连晞看不惯这小太监推三阻四的,直接住了他的肩膀,将两罐药放在他手上。
“不能再待在这了,我要逃去!”赫连晞似乎十分笃定。
“嗯。”赫连晞解了腰带,侧坐在床榻边,将长发都拨到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