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的秘密时间 05
第三天。霍雷斯不得不说服自己,在一个阴暗的地下室和一位高贵的小姐的相遇并非他精神失常的幻想。这场意外什么也没有留下,少女在离开前甚至“贴心”地帮他复原了活板门的挂锁,让整个故事变得更加不真实起来,哪位小姐会用魔法弯折铁片来撬锁?
但被鞭笞的伤痕确实淡了许多。他第一次感受到了魔力在体内流淌的感觉,这个任何草药或是治疗都无法比拟的。少女抓着她的手,仿佛每一滴血液、每一寸筋肉都尽在她的掌握,让人甚至有种不能自已的恐惧感。
伤口愈合时痒得他要叫出声来,看着皮肤微微蠕动着自己将自己缝合,少女拍拍他的脸。
“凑合一下,我还不太习惯用在别人身上。下次就好了。”
第七天。不可否认是,故事正在向着他幻想中的方向发展。曾经欺凌他的同僚中的一个因为犯禁饮酒,恰巧撞上了一位高级司铎受了重惩。随后,受罚者很快揭发了低级修士中有人在附近镇上赌博,甚至为此收取了不法的奉献金。对道德不端的审查闹得中央教会人心惶惶。至于霍雷斯为何得以逃过一劫,因为平日里他甚至没有加入这些败坏行为的资格。
他在恰当的时机坦诚,又恰当地和同僚划清了界限。在他们拿着被惩戒的记录回到了各个偏远郡县的修道院后,霍雷斯成了最后一个留下、乘势晋升的幸运儿。
以及其他人眼中卑鄙的检举者。
第二十二天,下级修士们终于重新获得了去市场外出采买的机会。霍雷斯走进酒馆,没了来寻欢作乐的修士们,这里的生意似乎冷清了些。希维埃菈坐在他面前,黑发和身形藏在头巾与宽大朴素的长袍里,独自大战一块厚实的炖肉。他不用观察就能注意到对方持刀叉的姿态稳重优雅,如果不考虑她是怎么一口气将肉排的四分之一塞进嘴里的话。
他没忍住开口:“最近的这些事是你做的?”
“取决于你怎样定义。”她用餐巾去擦并无污渍的嘴角,“品行不端,树敌还多,其实并不需要我做什么。反而是你守规矩这件事让我惊讶,是不愿意,还是不敢?”
她接过男人递来的莎草纸,展开只扫了一眼上面的文字就放进了口袋里,一边听见他愤懑地开口:“你根本不真的考虑我是否愿意不是吗,利用职权偷窥女神苏生日的庆典名单,这可比饮酒赌博严重多了。”
“我那时说的是,要你帮我一个忙。”希维埃菈抬头时,她愉悦的心情和露出的笑容在对面的男人眼里是一种狡黠和美丽的混合,“至于具体的内容,是我考虑到你所持有的价值观对于这类行为还是颇为包容的。同时,我猜你也不介意这种程度的互帮互助继续,对吗?”
霍雷斯的新职位已经充分显示出了教会结构的沉闷与迂腐。结成坚硬泥块的修士与执事们有一次致力于排挤外来者,似乎一切都没什么变化,他仍然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你不是什么计划暗杀的异教分子,是吧。”他自暴自弃地问,“我搞不明白你有什么目的。”
第二个月,霍雷斯当上了圣器管理员后第一次见到了“平常”的她,和其他圣女候补的小姑娘们一起穿着白底红纹的长袍,在花园里享受阳光、茶叶、点心、烫金的书本和女神像的恩泽,在人世间住进了漂亮的小天堂。霍雷斯从长廊的阴影里穿过时远望见她正以同样天真的笑容和朋友一起研读圣书与典籍,指尖掐出精巧的小魔法。
他在这个年纪时在做什么?好像还在市场里做些妙手空空的伙计,三顿饥一顿饱,黑发肮脏地在额前结成缕。太阳下希维埃菈束起的长发光滑柔软地反射着光亮,他被刺得睁不开眼睛。
黄昏时分霍雷斯去阁楼僻静的储物间赴约,希维埃菈慷慨地和他解释了自己的理由。“我们这群候补的女孩一直时是这样生活的,但在女神的*试炼*选出了唯一一位幸运儿以后,其他人就要去各地的教廷机关任职。届时我们的脑袋里若是真的只有神明的教诲,生活可不会像现在这样方便。”
人脉、经验与见识,她必须在这个营养丰富的蛹里拼命汲取,只有一只蛹都有机会化蝶,她并不自信这是自己。
希维埃菈想起了自己遥远的家乡,母亲是当家的商人,父亲是没有继承权的贵族后裔,自己身为长女,几乎是从哺乳的年纪就浸在名利场的人心表里;而后她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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