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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夏不敢耽搁时间，匆匆整理好衣裳，跑到供销社买好需要的东西，便急忙忙往昌盛书店跑去了。

倒不是怕周牧云等急了，只是办公室的其他知青办完事，指定也有要去书店看书的，这要是碰上了她这张嘴还真是说不清。

老爷子一如既往地躺在门口的破摇椅上，戴着军帽穿着军大衣，揣着袖筒一脸悠闲。

林夏瞄了一眼，见里头没有其他人，松了口气。

“张大爷好！”

她打了个招呼，老爷子掀起眼皮瞅她一眼，慢吞吞地抬来抬下巴。

林夏也不尬，就当他回了，回头钻进书店，将碍事的背篓收进空间，考虑到一会男人可能会忍不住乱摸，林夏干脆把钱也放了进去，只留下几张散票。

她凭着记忆绕过那一堆乱七八糟的书架子，小心不踩着地上的书，来到暗门附近，眯眼看了半天才找着入口。

两堆堆到天花板的破书中间留了一条仅容人侧身进去的道儿，就连这道儿地下还放了一堆书，得跨着才能过去。

里边那‘墙’糊满旧报纸，锁眼儿都瞅不见，难怪上回几个女知青都快贴着站了都没发现。

林夏尴尬地想着，只要外面不着火，这确实是个偷情的好地方。

她伸手在那‘墙’上叩了叩，压着嗓子喊了一声：“周大哥？”

那门很快就拉开了，周牧云那张白玉似的漂亮脸蛋在昏暗糟乱的环境中简直像个发亮的灯泡似的格格不入。

他也不知干了什么，脸颊泛着薄薄的红，星眸迷离，嘴唇红润之余还透着点点湿润的水意，刘海细碎地散乱着，分明是那样清冷绝尘的模样气质，却愣是现出几分勾人的媚态，要不是他膝盖上端端正正地放着本书，林夏肯定又要想歪到外太空去了。

“来了？进来吧，小心点。”

他竟然连嗓子都是哑的，实在很难让人不浮想联翩。

林夏默默咽了咽口水，伸手搭在他手上，借着他的力一脚跨了进去。

所幸这男人腿长，当时这小隔间起码弄了个能让他腿伸直的大小，否则这会儿两个人贴着还真够呛。

比起上回，这次里头添了新东西，黄灯泡换成了白灯泡，这年头白炽灯可不便宜，这人也是真舍得。

此外地上还铺了一层地毯，小沙发对面也多了一堆摞得整齐平坦的旧衣裳，看起来是给她准备的‘凳子’。

只是这样，原本就勉强的空间就更逼仄了，真要坐下看书，两人就得膝盖对膝盖，别提多难受。

不过这布局也算合理，没有乱七八糟多余的东西，真闹起来也不会不小心打翻什么弄出动静。

反正他俩也不是真为学习来的。

“等之后，我再将这里弄宽敞些。”他说。

林夏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只能跟着点头。

周牧云是她不擅长应付的类型，有旁人在还好，只做炕上那点事儿也好，倒都无所谓，可真要到了两人正经相处的时候，林夏就尬得脚指头抠紧。

而他显然也意识到了这点，抿着唇看不出喜怒。

他长这么大，都是让女人捧着的，从未要他自己想过如何跟女人说话，如何讨女人高兴。

哪怕他最近已经努力试着了解该如何跟异性相处，可他身边的男人要么是孤家寡人，要么有了老婆也没见过两回面，而这种问题他也不可能去问女知青，整半天也没听到一句有用的。

“你……”

小姑娘拘谨着不好意思说话，他一开口，那双乌黑明亮的杏眼便巴巴地看向他，看得他心头一阵酸软的烫，叫他又意识到，作为男人，作为年长者，他应该是引导主动的一方。

难不成还等着姑娘跟其他人一样自己来讨好她不成？

万千思绪在他心里百转千回，犹豫再三，他到底没忍住问：“你跟李队长……”

剩下的话不必多说，姑娘的脸蹭的红了，只怪这白炽灯，叫人脸上的丝毫变化都逃不开这暧昧距离间对方的眼睛。

“我说只是哥哥，周大哥信么？”

周牧云闷笑，绷紧的肩松了下来。

这话不管真假，她总归是愿意解释一句。

她本连跟他解释的必要都没有，不管是真哥哥还是情哥哥，他现在都没有质问她的立场。

“你今天愿意来，是不是就说明，你心里还是有我一点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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