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情剂,压倒了悲伤,带着他往她给予的更的涌奔去。
窗外夜淡了,逐渐起了些雾,那是黎明到来的前兆。
浑酥的男人被一双纤细的手搂着肩扶起,透的布条落下,那双被泪闷得通红的睛。
“嗤,瞧你这哭的,明儿怎么跟阿洲解释?”
姑娘笑着在他的睫上吻了吻,接着将用井冰过的棉巾覆上去。
“我白天要走不动路了……呜咕……”
他着鼻,吞下姑娘送到嘴边的茶,嗓哑得不像话。
林夏瞥了一他还在哆嗦的,他被了两泡,小腹微鼓着,估计要消化好一段时间。
“现在才五,我让阿洲九喊你,睡会儿起来就好多了。”
林夏不太走心地安抚一句,毕竟也不能直说她的能帮助他恢复,在医生面前说这话,被打成氓都算是轻的。
她把人放回床上,下已经铺了新的褥,旧的那床已经没法用了,旧褥里全是打团的旧棉,也没法儿洗,她放到空间里,之后回去找个地方埋了。
接着她去他箱里翻一新衣裳给他换上,他上还没力气,只能像个布娃娃似的让她摆布,好后他扯掉上的巾,手臂一揽将她搂下来,两人一块儿躺着。
林夏有不太乐意,她上衣服也脏了,她还想悄摸溜回去换呢。
可小男人那双红的睛盯着她,一闪一闪的,叫她一时都不好意思说这话,显得怪无情的。
“你得对我负责。”他闷声说。
林夏乐笑了,“哪有男人找姑娘负责的?我啥都没有,就乡下一间破土屋,怎么对你个公哥儿负责?”
他轻哼,糊不清地说:“那我不,你怎么对小洲的,就得怎么对我,也没有姑娘那么把男人压着日的,你都这样了,那自然是要负责的。”
说着,他又低声不知咕哝了一句什么,林夏凑得这么近都没能听清。
很快他又接着说:“反正……反正都发展到这一步了,我成了你的男人,你有困难,我也会帮助你,你要上大学,事业,我也可以帮你。”
姑娘静静望着他,没说话,等着下文。
“总之,总之,你乡里来的,大学往大城市去总没错,北京,南京,都可以去,我之后好几年都在北京工作,我们家在南京,你到哪边,总归算是地方上有能安排的人,但不如何,你说要当这一晚上没发生,我不会同意的。”
他囫囵说着,那双细的手攥了姑娘的手,张不安地用柔的指腹反复挲着姑娘指腹和指节上的薄茧。
“那阿洲那边怎么办?”她问。
他微妙地默了片刻,低声:“哪能怎么办?先瞒着,船到桥自然直,等该来那天再说。”
她闷声笑了笑:“你图什么呢?我觉着你还是先睡一觉,你现在是脑昏了,不清醒,都还大着的男人说的话可不能信,等你醒了要是还这么想,你再来跟我说吧。”
他又默了,半晌,叹了气。
“你说得有理,或许真是昏了也说不准,可我现在心里就是涨得厉害,我从没有过这觉,脑更是奇怪,像是被洗脑了,想的全是你,分明被成这副模样,我该恨你才是,可我、可我、唉,罢了,就像你说的,我还是先睡一觉吧。”
他苦恼的表情尽数落林夏底,可他却没能瞧见她脸上同样复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