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麒山以为是自己惹恼了谢行莺，垂丧气地像淋了雨的小狗，在目睹她的影消失后，走回宿舍。

“什么类型的。”

等待和她见面的本就让他开心。

他从老家坐了三天的火车，一大早就来了云京，彼时其他舍友还没到，他收拾完床铺就去了校门。

又等了一会，依旧没看到“大小”的id，他轻叹一气，打算退件，却收到一条不同于读者的私信。

“女主也太作了，好蠢，到底谁在喜啊。”

那时他悄悄用画笔记录下谢行莺的日常，被她无意间发现，面对谢行莺的质问，陈麒山慌下随编造：“是在网上下载的漫画。”

“i人是吧，懂，我也i。”“你就尽在那胡扯吧。”

她：“陈麒山，你以后不要叫我大小了。”

对面几乎是秒回，严辞恳切，附了一个链接。

谢行莺没认漫画里的主人公是她自己，却颇有兴趣，陈麒山便在网上注册了“空山”这个id，后来漫画意外走红，可他自始至终都只是画给她看。

空的房间只剩下陈麒山，他从架上拿平板，打开，整洁净的桌面只有一个里胡哨的漫画件显得突兀。

开，如常到评论区，挨个扫了一遍，没有看见熟悉的id。

“你好，我们工作室很欣赏您的画风，请问接私活吗。”

他长睫压下，拿起笔，熟练绘画起来，线条毫无滞涩，不多时，勾勒一个穿着公主裙，撅嘴生闷气的少女。

三双睛齐齐望过来，没等他开，一个着黑背心的男生发猴叫：“云京的考状元还真在我们寝啊。”

另外两位也着重音接茬：“卧槽，哥们，久仰大名。”

他不知谢行莺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她是否住宿，可他既无别的事，不如等她。

在喊他下楼打球遭拒后，也没当回事，别后几人推推搡搡离开了寝室。

下宿舍已经住满，他在过上就听见了说话声，陈麒山脚步顿了顿，推门而。

陈麒山颔首，平静打了个招呼，他拉开椅，不再说话，其他人也不介意，七嘴八聊起来。

“表白空山大大，好会画。”

谢行莺不再搭理，转跑女寝大楼，丢下陈麒山孤一人待在原地。

他想回拒，可看着对面承诺的五千一页，握着平板的指节了，犹豫了下，打字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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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大的学来自五湖四海，家境都差不多，加上对学霸的天然滤镜，简单熟悉后，其他人对陈麒山印象不错。

“awsl，今天的小玫瑰也甜度满分！”

陈麒山看了几条评论，不厌其烦地将攻击小玫瑰的统统拉黑名单。

陈麒山没签工作室，更新频率自由，画完便将最新一章发了上去。

状态栏弹一个个红。

“没有为什么，我不想听！”

“为什么，”陈麒山咙发，他本能得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手心溜走了。

陈麒山开，一个穿着情趣内衣的猫耳娘，几乎瞬间，气血上涌，啪得将平板盖在了桌面上。

“哈特，谁偷走了我宝，我命中注定的女鹅。”

陈麒山自学漫画，仅仅是因为谢行莺喜，从没想过用它赚钱。

一声音，眉尖猝得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