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得又僵又涩,好像一只木偶在嘎吱作响。
「差不多。他还觉得我和你有一呢,说你什么时候换味了。他的样就像你不仅想跟他抢王位,还抢了他的初恋。」 卡俄斯说,「就这两天,他每天都往我这里送东西,昨天是瓶,今天是衣服,还留了张纸条说要见我……」
「当然没有。」 卡俄斯说,「无功不受禄。我一看他就没安好心。」
卡俄斯这下总算知为什么之前柏伊斯忙碌的时候连写封信的时间都不来了。他不妨直接从造纸开始,历经七七四十九工序再寄给自己。
柏伊斯被她逗笑了,从假山背后传来了细碎的声。他笑了一会儿,又说:「不会只有我一个人写信的时候战战兢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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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和你的……哥哥,似乎没有在外面求学过。我见过他了。三星星图,亮了两颗星星。」 卡俄斯尖锐地评,「但他连半法也不会用,史莱姆至少还会什么的。」
滴动。卡俄斯一时间只能听见他眨的声音,好像一只蝴蝶在收敛翅膀。
「兄长说话总是这么不择言。」 柏伊斯轻柔地说,「我有时候也想把他的下来。」
「他们都在别的国家上学。」 柏伊斯说,「卢赫拉姆太小了,我总要让他们去见见世面才行。距离放假回来还要些天呢。或许那时候你刚好就从利波城赶回来了。」
卡俄斯的声音慢慢轻了下来,因为她注意到对面不知何时又失去动静了。
这里与对面并无不同,都是香薰弥漫,汽氤氲,温泉的占地大小也差不多大……卡俄斯一就瞧见了仰靠在岸边,整个如同熟的虾一样红,正不省人事的柏伊斯。
「我们又不是贵族社,搞那么复杂什么?」 卡俄斯摇摇,「反正写的都是些零碎家常。对了,说起这个,你从前总是提起你的弟弟妹妹。但我到这里那么多天,连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接着他们就如何实施这一计划展开了讨论。柏伊斯似乎总是担忧卡俄斯会被哈里夫的言巧语坑蒙拐骗走,哪怕笑也笑得忧心忡忡。很快他的笑声再次沉寂下来,假山后归于一片虚无。
「那倒也不能这么说。但至少我是不会往信纸上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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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说年轻人好呢。泡温泉泡那么长时间也就罢了,还打算趁机自我解决,你不谁?
他们是在玩一二三木人的游戏吗?卡俄斯有些纳闷。
「愉快?」 卡俄斯乐了,「要是他的法造诣也有他瞎扯的本事那么超就好了。他走到一半就要把我赶契兰,还说你看不上我是有原因的……」
叫了几声柏伊斯的名字也不见回应。她怀疑对方是在温泉里待了太久,状况问题了。于是立刻便起穿好衣服,手杖也没拿,颇有些步履蹒跚地走到假山面前,一跃而上,三步并作两步攀了上去,翻到了山的另一侧。
「你当着他的面这么说了?」 柏伊斯有些幸灾乐祸地问。
「香。」 柏伊斯有些不满地重复了一遍,「那听上去很廉价。信纸上的香味都是熏来的,要我不少时间呢。」
于是柏伊斯的呼声逐渐平缓了下去。但他没有回应卡俄斯。
卡俄斯实在没法忍受这个断断续续的谈话,脆问:「你怎么不说话了?」
卡俄斯本想问问他又怎么了,却发觉了些许不对劲——对面人的呼声在越来越短促,心声似乎也在加快。
他赤着上半,下半埋在面底下。卡俄斯沉思片刻,决定赌他穿了衣服,当下便下去,打算将人扶上岸休息。
卡俄斯:我赌你穿了衣服
在短暂的沉默后,柏伊斯悠长的呼声急促了起来,他笑了一声,问:「那你收了吗?」
「那你的手段很明。」 卡俄斯不客气地说,「现在这个冤大还特地跑来尔库斯找你了。」
好吧,似乎没这句。但是卡俄斯敢断言,如果再给哈里夫一个机会,他绝对会说这句话的。
「……兄长告诉我,那天是他把你送回寝的。」 半晌,他终于说话了,「我以为你们……相得很愉快。」
的我只是需要一段友谊。是谁都无所谓。仔细想想,我似乎是在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