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打算抬离开，听见女孩们害怕到极又不敢哭来的啜泣声，又蓦地止住了。

图兰德尔挠了挠脸，看了边已经将刀收了回去的卡俄斯，叹气：「她们绝对会去告密，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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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反正我现在只是个车夫。」图兰德尔耸了耸肩，「你说去哪就去哪。」

女孩们难以置信地注视着这一切，直到其中一人尝试着，扶着墙、摇摇晃晃地站起，众人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

女孩们像是已经习惯了旁人用随意的语气决定自己的生死，只是一味地哭泣。

「……吵死了。」他冷下了声音，「把她们一起杀了吧。留着也是祸患，谁知会不会跑去告密。」

在跨越时，卡俄斯回过，看了一正趴在墙沿上，对着地面上的风沙痛哭声的女孩们。

原来这条锁链，脆弱到一刀就能砍碎。

可前的黑袍雇佣兵已经收回了刀，又往房间里走去，依次砍碎了所有人手上的锁链。

「这才叫『扯平』。」她说。

「那就去。」卡俄斯转过，声音依旧平淡，「我正愁找不到基普林的残党，为什么不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一个，我杀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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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链被踢到一边，她们纷纷拼劲全力站起来，向着不远的走去，用手去捧起曾以为再也见不到的光。

「动手动得也太快了，话还没问完呢。王城那边的很，不仅仅是一个大王的事。」图兰德尔随说，「贩卖雇佣兵的生意，整个贵族派都脱不了系。提聘用制度的二王也是。」

女孩们抱在一起，地闭上了双。她们已经释然，却依旧无法抵御死亡的恐惧，无法控制地颤抖着，等待死神的降临。

下一秒，劲风划过脸颊，一阵清脆的响声传来。

几天后来到营寨的基普林的下属：？

地下室之外并不安全。那是无边无际的沙漠，是漫天的赤灾云，是盘踞不去的，是万死中夺得一线的生机。

两人朝地面走去，图兰德尔孜孜不倦地再次凑上去，依旧没得到任何回应。

两人睁开，毫发无伤，扣在手腕上的锁链却已然碎裂，成为一堆废铁掉落在地。

我那么大一个据呢？！

刚刚被基普林掐住脖的棕发少女与浅发女，死死地盯着基普林死成一滩的尸，中满是快意。

当第一个人呜咽声，劫后余生的喜悦席卷了每个人。

棕发少女与浅发女面面相觑，皆看见了彼此中的震惊。

她沉默半晌，走到棕发少女与浅发女的面前，举起了刀。

，任由血往下滴落。

「我会去一趟卢赫拉姆。」卡俄斯掀起自己的斗篷，将刀刃拭净，「在那之前，我要回利波城。」

就算现在要死，那也值了。

但至少在这一刻，她们拥有了太。

对于图兰德尔的提议，卡俄斯没有说话。图兰德尔也习惯她这副模样了，好整以暇地等着她，没有半促的意思。

「厉害。」图兰德尔了声哨，「那要是找上我怎么办？能不能帮我也解决一下？」

她在回应基普林先前的那句话。

她们……自由了？

她们亲见到这个王八被斩首了！

基普林的鲜血瞬间淌得满地都是，险些溅了图兰德尔一，他嫌弃地「啧」了一声，站起来，神扫过角落里瑟瑟发抖着蜷缩在一起的女孩们。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