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离,替我照顾好他,日后替他寻份好姻缘。”
脚边跌倒几只缺了的酒盅,便想起那日拉他在房中喝酒的情形。
气的仰喝了一大。酒鬼多日未曾沾酒,现下虽是街市上平淡无奇的清酒也跟喝了女儿红那般可。“此话怎讲?”
易辰又仰喝了一大,顿觉一久违的快意遍布四肢百骸。
“来时,她给了我一封信,让我代为转。”语气有正常的不太正常了。
韩离远远的背对着他了,末了挥了挥手消失在斑驳的走廊尽。
便都不说话了,一个在里一个在外各自想着各自的事。
“怎么?韩大公莫不是又移情别恋了?我记得当初韩老爷追着你满庄打时,你中非她不娶的她可是湘妃楼的娟眸姑娘啊。”
隐隐约约记起后来,自己跌跌撞撞的向他走去。
往昔闹非凡的将军府如今门可罗雀,寒的风从门里钻过,带起低沉沙哑的呼啸声。
于是便不知死活的贴了上去,上便有很清晰的刺痛。后来...
“你不也如此,镇日故作轻狂。”
也不知是怎么抓到了他,眯起的睛只看得清他满脸的淡漠,惹得满心懊恼不已。
说罢,转迎着光往外走去,雪白的袍只看得清半透明的廓。
说罢易辰也跟着笑了起来,学他一把揪过酒盅喝了起来;神情片刻又黯淡了下去,眸中隐隐透几分泽。很久才从齿间沉沉的挤句话来。“他.......可还好?”
“信呢?”
“除了笑的假,少言寡语,镇日埋首政务外好像都好的。”
韩离一把夺过酒壶,自顾自的喝了起来,半晌没再说话。
韩大公赶忙站起,拍了拍衣袍,笑:“你啊,果然是不能提他的。得了,时候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兄弟我日后再来看你。”
三月初九,那日天将雨不雨,漫天乌云沉甸甸的像是要坠了下来。
“我想你肯定猜不。”韩离饶有兴致的看着牢里的酒鬼抱着酒壶不撒手的样,故作沉的:“是国公府的大小公孙楚楚。想不到你都落魄到这般地步了,竟还有姑娘芳心暗许,啧啧......”满嘴的酸,亏得他那一白晃晃的银牙没倒。
“这几日你可知是谁日日去将军府照顾你家老将军?”
他在靠窗的一面稳稳端坐,还是离自己很远,远到喝了几酒后眯起睛才能看得清他的位置。
“我告诉她,你的易辰哥哥啊,不风雪月的人,只手无缚之力的书生。”
韩大公忽然抬,笑意盈盈的裂开了嘴,“信啊,哈哈...我没接。”
易泰推开大门,院里草许久无人打理,枯枝朽木中冒绿,在寒风中瑟瑟颤栗。
刑牢房里,一间暗的囚室随着“哐当”一声闷响敞开了牢门,昔日将军府上的大少爷褪去锦衣华服无喜无悲的走了来。
还是那间房室,推开来便是再熟悉不过的光景。暗紫的几案脚凳,青纱帐里明黄的缎褥半敞着,是自己才刚起床时的样,连温度似乎都还未消散。
许久,韩大公才又开:“唉,果然不能提他的。事已至此,兄弟你也该想开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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