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
外天仍旧昏暗,却没了睡意。
“你怎么在这里?”
看他满红,神极佳,除了两泪汪汪的可怜相,哪里像是重病在。
重的呼声清晰可闻,书生的左手却被侧的无赖扣着,要到一起似的。
要过年了?所以……是为着一声新年祝福而来的吗?
纪文洛忙抬手止住他,对着门外的婉玉说了声:“不用了,今日有些不适,晚些再起。”
床上的无赖闭上,无打采地打着哈欠说:“文洛,我疼,不要这么凶嘛?”
将信将疑的走过去,伸手拨开他的发,探他的额。指尖才刚到温的肤,便被一把抓住了手腕,稍一用力,便跌了他的陷阱,撞了个满怀。
说罢,床上的无赖一把扶住额嚷嚷着疼,明摆着是装给自己看的。
“你是半路偷跑回来的?”
便不再苦苦挣扎。
腰上的手缓缓松开,将书生安放在一侧。
纱帘外,几朵寒梅就着斑驳的烛火绽开来,
“我这就去给你叫大夫来。”索就陪着他演戏。
只见侧的那人青丝散,攀洒在自己肩上,半遮着眉,微启畔,埋睡在自己颈窝,一脸的满足。杏黄的颌领汗衫,微微敞着领,正侧将手臂环在纪文洛上。那人微微动了下,鼻尖就在纪文洛脸上。
“文洛,别动,我冷。”却是贴在耳说的,轻柔的嗓音带着蛊惑,叫人不忍再拒绝。
轻轻挑起上的咸猪手脱了,沉睡中的人微微蹙眉,翻睡到另了一侧。
“你快放开。”书生放低了声音,带着请求。
人?蓦地清醒了过来,便转仔细去看。
兴许是动静太大,床上的公哥儿也醒了,半眯着睛打量着纪文洛,“文洛,你醒了?”
“你!”怎么也挣脱不得,叩在腰上的手越发用力,连动都不能动一下。
凶?没趁着天黑把你扔府去就算不错的了,简直......成何统......
看,一只胳膊正压在自己上。稍稍斜,就能看到旁正挤挤的躺着一个人,看样睡得还很酣畅。
一旁的无赖闭着睛,满脸困倦,似是无心回答。“要过年了啊......”
门外的丫鬟没再说什么,悄悄离开了。
门外传来敲门声,婉玉在外边轻声询问:“公醒了吗,要婉玉服侍公穿衣吗?”
“你......你怎么了?”
天......天啊!怎么会是他?不是随老将军去了北疆吗?
起穿好衣裳,替他将被掖好,便坐到一旁的几案边,一直坐到天大亮。床上的人倒是老实,只是咂了几下嘴,没再翻。
床上的人可怜兮兮的神情,似是有满心的委屈。“哪里敢偷跑回来,我是告病回来修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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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纪文洛才重新坐下,看向床上的无赖。
“哎!先别去,先别去啊,你来摸摸我的额,着呢。”越发装的可怜。
这一吓着实吓得不轻,醒时的困倦一扫而空。
紫金香炉上轻烟缭绕,半透明的纱帘透些微光来,像是睡在云朵之上,睁就能看到烟雾迷蒙的仙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