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喜我驴脾气吗。”老顾眯起睛笑笑，眉间隐约的英气跟顾黯冬有七分像。

结果还没等到顾黯冬到黎，老顾就再次发作了。

“孩，谢谢你了。”老顾坐在床拍了拍陆远舟的肩膀说，“但是我啊，自己的自己清楚，所以不用查。”

“晚期。”老顾低着，冲着窗外面笑了一下，然后回过望向陆远舟，睛里闪着柔和的光芒，“孩，我们俩个约定吧。这事儿你不要跟冬说。”

“哟，你怎么这么了解我。”

人命关天呢，更何况他是顾黯冬他爸。

陆远舟小时候没跟爸妈生活在一起过，五岁就开始独立，成绩好看，懂事又礼貌，几乎是同龄人中的典范。

他这一句一个孩，其实叫得陆远舟特别心酸。

“驴脾气。”秦先生摇摇，一副无可奈何的样。

从小他耳边的夸奖多得都数不过来，但却从来没被长辈当成一个孩来疼过，或许是他不够天真，也不够讨喜。

有个问题陆远舟也不知自己该不该问，反正那一瞬间就是无意识的问了。

“我这爸当的失败的，到老了还不给他省心。年轻的时候求这求那，现在我只求一个合格的长辈。”老顾嘴角轻轻扯动，笑得一脸落寞，“冬这孩吧，特别懂事，要是知我这病没治了，肯定得不顾一切给我看病。他公司现在于上升期，刚上市没多久，竞争力可大了……”

“这边的医学设备比国内要先一些，很快就查好了。冬正在路上呢，等他过来也需要时间，反正还不如趁这个时候检查一下，里里外外查个遍，再给秦叔叔也查查。”陆远舟话说得虽然温和，但却很定。

“那也没有您重要啊。”陆远舟打断了他的话，“事业得再大，也比不上家人的陪伴。您好好的，比什么都。”

人疼得在床上蜷缩着，冷汗直往外冒。

说完陆远舟就站了起来，背对着老顾说：“对不住了叔，这事儿我是真不能答应您。”

顾黯冬坐飞机手机关机，压打不通，于是陆远舟赶铃叫了护士过来，跟秦先生商量了一下，决定先镇痛，再

陆远舟抿着想了想，定的摇了摇说：“我不能答应您。”

病房里只剩下陆远舟跟老顾俩人，对坐着看病房里的电视，听洋鬼解说员在那儿叽里呱啦的说个不停，几个足球运动员在绿茵场上抢球。

果然。

“认识十几年了，又不是白的。”

“医生都让你查了，听医生的总没错。”秦先生劝他。

“他这是老外医生，跟我这中国患者对不上号。”老顾依旧不肯，“再说了，回去查还不是一个样儿，在这儿查还要贵一些。”

“叔，你是不是已经查来病了？”

。

陆远舟心里一震，慢慢扬起说：“叔，这事儿你应该跟冬好好说。”

“叔，其实胃癌如果是早期的话，合着治疗，治愈的可能很大。”

“嘿，你这孩，说什么傻话呢。我好着呢，特别健康。”老顾依旧笑着，只不过表情有不自然。

俩人在陆远舟面前撒了一波狗粮，然后秦先生就去买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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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刚说完，老顾的神情就变了。立摇着说：“没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