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似的,窸窸窣窣地动个不停,有时碰触到他的后背,有时扯动了被子,将他迷糊的思绪拉回了一些。
“……怎么了……?”
他含糊地小声嘟囔。
背后的动静一下子停住,过了几秒,梁夜同样含糊的声音隔着被子传来。
“没事,我涂点药,你睡吧。”
迷糊之中的肖照临思考能力有点宕机,“……涂药?你今天没受伤吧…怎么就要涂药了…”
梁夜本来是缩在被子里偷偷摸摸地涂药的,闻言探头出来,瞪着肖照临看了几秒,对方那快要安稳入睡的表情刺激到了他的某条神经,他半眯起眼,凑到肖照临的耳边,压低声音沉沉地吐出一句话。
“给我‘下面’抹药呢,我这不是带伤上节目吗?医生让我要记得每晚涂药来着。”
肖照临意识半散不散地眨了眨眼:“……什么‘下面’?……呃”他说着说着突然睁大眼,话声一滞,人像是被打了一拳般清醒过来。
下面!!
梁夜将对方这瞬间的表情变化收进眼底,露出了诡计得逞的微笑,他这下心里舒坦了,心满意足地又缩回被子里头继续完成他未完成的工作。
被梁夜一句话彻底驱散了睡意的肖照临脸上神色几经变化,他明白过来梁夜话里的意思后,几乎不敢直视旁边那隆起一团的被子了,天知道几乎赤身裸体的梁夜在被子里涂药会是个什么情形……
他平躺在那里两眼光光地看着帐篷顶,僵硬地等着梁夜完成这项艰巨的任务。
好不容易梁夜终于又探出头来,他伸出手去摸自己的背包,却有些够不着,肖照临见状连忙帮他拿了过来,道:“需要拿什么?”
梁夜侧头看了他一眼,让他帮忙拿包纸巾出来。
作为梁夜某处受伤的始作俑者,肖照临当然是有求必应,三两下将纸巾翻出来交给他。
梁夜右手拿着纸巾在左手上来回擦了擦,药膏的味道冲鼻而来,但这一瞬间肖照临几乎是无暇理会这味道了,因为他所有注意力都落在了梁夜左手中指上——
“……你戴着戒指抹药???”
梁夜奇怪地看了看他:“不然呢,还特意褪下来摆一边吗?”
肖照临差点一口气哽住。
虽然他心里跟自己说过那戒指不要了,送给梁夜就是梁夜的东西,但这时冷不防目睹这一幕,他还是忍不住心里呕了一口老血。
——那天晚上他到底为什么会一时脑抽,愣是踢了那么一脚呢?
真是祸从一脚出,报应今天来了。
于是乎,等到后来梁夜折腾完了,肖照临终于真正睡过去之后,他不是梦见在水中扎挣的自己,就是梦见梁夜手里拿着一盒药膏在向自己友好的招手,满耳都是梁夜在问——要一起涂药吗?梦里这古怪的问题萦绕不绝,更夸张的是,梁夜那戴着戒指的手一直在他眼前飞舞盘旋……
以至于第二天醒来后五分钟,梦里那种诡异的场面还历历在目。
…………
光线自帐篷外透进来,肖照临在被窝里动了动,终于自宕机的状态中挽回一点神志。他微微侧过头却没有看见梁夜的脸,倒是发现被子隆起了一团,有轻轻的呼吸气息隔着衣服喷在他的背后,跟撩人的羽毛似的。
衣物隔绝不了背后那人滚烫的皮肤,暖融融的让呼吸着清晨空气的肖照临生生哆嗦了一下,他落荒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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