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是呢……当初还是你主动对我破真相的，我后来一琢磨，确实是……”赵成义说不下去了，因为他注意到祁明诚的神中写满了茫然。看样祁明诚早已经忘记他当初胡诌的那些话了。

赵成义还想再提醒祁明诚几句。

苹果是这几十年才兴起的玩意儿。因为已经推广开来了，现在就是平民百姓都吃得起。赵成义虽然已经抱不动祁明诚了，可是拿刀削个苹果还是能到的。他便从果盘里挑了个苹果慢慢削了起来。

小辈立刻识趣地走开了。

光那么好，如果我死了，说不定我就回去了原来的地方。

“我知，你回天上去了。”赵成义认真地说。他早知祁明诚是天神了，这个天神留下了不少的破绽的。不过，赵成义从来都不问。因为，他装作什么都不知，祁明诚果真就陪他走过了一辈。

祁明诚觉得太有些，就忍不住把睛眯了起来。家中的小辈以为他睡着了，蹑手蹑脚地走过来帮祁明诚盖上了毯。祁明诚却忽然挣开睛，把那小辈吓了好大的一。然后，他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都说老顽童老顽童，祁明诚的恶趣味以前只冲着赵成义去，如今却开始“欺负”小辈们了。

即使相携到了白，依然觉得短暂。若这世间真有神仙，他们一定会嘲笑我的贪心。

【全文完】

“天上？你当我是天上的神仙啊？”祁明诚忍不住笑了起来。

赵成义把祁明诚上的毯扯了一，说：“别这么笑，小心风肚里去了。”

祁明诚坐在躺椅中，惬意地晃着，说：“我一定没有说过。我从来不开这样无聊的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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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我先死了，你不要难过。说不定我只是回我原来的地方去了。”很多很多年以后，白发苍苍的祁明诚对着同样白发苍苍的赵成义说。那时的他们都已经老了，赵成义再也没力气扛着祁明诚了。

就算我忘记了你最初的模样，也永远记得你对着我微笑的那些时光。沿途走来，鲜盛开。

从未后悔这一生，然而与你的这一生太短暂。

万万不敢放松了锻炼。

祁明诚摇了摇：“我才不是什么神仙……真的不是。”

说不定我们还能用另一方式在另一个城市另一个时间相遇。

祁明诚晃悠悠地坐在躺椅上。这一生如同浮光掠影从他的前掠过。

早已经放弃挣扎觉得自己前世就算是条鲤鱼也没什么了的赵成义忽然不知该说什么。

所以，我希望自己能永远记得你。

“你本来就是。”赵成义依然非常认真。

我希望，我始终记得。

祁明诚很肯定地对赵成义说：“一定是你记错了！你呀，都老糊涂了。”

我确实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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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苹果。要削好，切成小块的。”祁明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