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都知周府厚，就是祁二娘大字不识几个，她却也清楚，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在别人上。

祁大娘抿了抿嘴，没好意思接话。

“我婆婆那里，我要是真开了，多少还能再借一些钱来……就是现在咱家的豆腐能卖上价，还不是因着明诚给的方好？”祁二娘慢慢地说，“只是，我们得往远了想，三妮不是离了周府就能好的，我们还要给她安排住，要给她张罗亲事……祁家的房和田地都已经被那老不死的给卖了，三妮回家后，家里什么都没有，日怎么过？明诚嫁了赵家，我总不能把三妮也张罗赵家吧？”

祁大娘咬了下嘴，小声说：“你不愿意叫他爹，我也不愿意，可也别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祁二娘怨来怨去，只能怨把女儿卖了的狠父渣爹，她怨不了周府的。

而且，关于赎这一事，并不是有钱就能赎的。在大宅里，丫鬟们把想要“赎”的行为称之为“求恩典”。这么说把，你本来是人家的人，要主人家同意才能赎。主人家不同意，哪怕你拿再多的钱来，也没有用。戏文里常有主家见丫鬟忠义就免了她们赎银的人故事，可那是戏文啊！

而且，吴顺还对祁明诚说起了一个好消息：“我爹当初生

祁二娘知大的心事，见她脸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样，眯着睛问：“怎么，吴顺说你了？”

祁大娘赶说：“哎，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么说了，被人听见了不好。他们站着说话不腰疼，到时候光用唾沫星就能淹死咱们。言害人，咱娘是怎么去的？还不是因着一直生不儿，家里人怨她，村里人笑她，她就一直生一直生……”说着说着，祁大娘就忍不住伤了。她成亲已有三五年，至今没有孩。即使她不常门，也知大家都在背后叫她“不下的母”。

“就那老东西，还想从我里听到关于他的一句好话？我呸！”

“没有没有！”祁大娘赶摇解释，“他……他待我很好。他还说，他自己就是被公爹从死人堆里捡来的，若是我们一直没有孩，他也去捡一个。只要是心思正的，养大了不比亲生的差。”

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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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家里的女人们有着这样那样的担心，但祁明诚的两位夫在了一天时间考虑后，都打算跟着祁明诚。赵大郎以前常在外打工，吴顺的骨里带着一狠劲，他们都比普通村民更有决断力。

“哎，夫这话说得真对。到底是常去镇上的，就是有见识！”祁二笑着说。她的格里有嫉恶如仇的一面，而且还非常护短。上一句她还对着吴顺直呼其名呢，现在又立刻换回夫的称呼了。

祁明诚是个很有决断力的人，当他想要一件事情时，只要确定了它的可行，就会全力以赴。

在三妮这件事情上，若周府不多计较，这是最好的；但如果他们想要计较，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对了，”祁二娘一拍脑袋说，“要是明诚真打算去卖炭，不如让夫来帮帮他吧。你觉得呢？明诚从来没有过生意，夫却常常和酒楼的事打的……让夫看着明诚，我也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