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春不知他后话,只实话实说:“不累哩,你吃了多少酒?”
窦元芳意犹未尽的盯着她背影瞧,想起刚才的风景来,只恨不得时光倒流,小豆芽再争气一些,只看到肉,还没吃着就自己饱了的感觉,真的要命!
遂只心不在焉说话:“已不记得吃了几盅了,来了禁军中相好的几个,高烨自己来不了,却撺掇着那几个折腾我。”
原来是他禁军中的友人,江春“嗯”了一声,表示知晓了。
“阿阳给你送过吃食了罢?”
江春又“嗯”了声。两个人又无言起来。
突然,窦元芳试着伸出手去,试探着搭在她肩上。江春感觉到了,心内本就欢喜他,也任由着他。
见她不反对,那手又继续下移,慢慢到了腰间。
隔着薄薄的衣裳,江春腰间肌肤被烫到了一般,微微颤了颤。元芳终于又被鼓励到,刚“假饱”了一回的小豆芽,就开始精神焕发。
就如吃饭一般,饭前先喝过汤,垫垫肚子,再来吃肉,胃口就会大开,能吃的时间也要久些……好在窦元芳虽“饿”极了,但还晓得细嚼慢咽,江春也理解他辛苦,极力忍住刚开始的不适,慢慢的也渐渐如鱼得水起来。
当然,这种“如鱼得水”只是窦元芳觉着而已。
江春只在“迷失——痛楚——清醒——迷失”里循环,被他“乖乖怎这般白”“乖乖是怎生的”给羞得闭紧了眼,不时又是“这般红,怕是我将才弄伤的罢”的混账话……江春从不知他原是这般聒噪一人!就不能好好的安安静静的吃饭吗?豆芽不饿吗?摔!边吃饭边说话真不是个好习惯!
终于熬到敲过更鼓,男人才意犹未尽偃旗息鼓……这顿饭终于吃完了!
身上腻得难受,但人又极累,江春只面色绯红,闭着眼喘气,想着待匀过这口气来再说。身旁的窦元芳也闭着眼,刚朝外头喊了个“窦……”字,想起自己现在新房内,惯常伺候的几人都未跟来。
于是,就只睁开眼睛瞧江春。
见她汗湿了的发丝黏在额角,在烛光里都觉着乌黑发亮……他突然又皱起眉来,冷不丁问了句:“今日怎弄那副怪模样?”
江春还未从事里回过神来,只随意“嗯”了声。
元芳于是就坐起身子,“居高临下”望着她粉面,道:“你今日头上顶了个甚?瞧着好生古怪。”
江春憋笑,那是假发套啊,直男!
当然,你是欣赏不来的。不过,她还是明知故问:“我戴那鬏髻如何?她们都赞青丝云鬓哩!”
“哄你罢了,甚假。”
江春:……你可以委婉点吗?
两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聊着,也不知说到了什么,居然惹得二人同笑起来,门外的珍珠强撑着眼皮,又打了个呵欠,心道:二郎和娘子何时才要水啊!
江春渐渐累了,才想起来东拉西扯还未洗漱哩,挣扎着起身,无奈腰酸腿软,一个不防又跌回去。惹得元芳皱了眉问“怎了”,她红着脸答“洗漱”。
窦元芳却是个糙汉子,再艰苦的十天半月洗不上一次澡的日子都过惯了,哪里在意这个,只隐约闻得外头鸡鸣,劝阻道:“今日太晚了,明日再洗罢。”
江春却忍耐不住,轻声嘀咕了句:“腻得难受。”
窦元芳眼神就被这几字撩得火热起来,想到将才二人“琴瑟和鸣”的场景,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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