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一坨。
“直到六月,天气愈发热了,这厚衣裳穿着不甚明显,说出来丢死个人,薄衫一上身可就原形毕露了!只是除了不时会腹中气转,居然也没个动静。当时小妇人就知了,这胎怕是憋死在腹中了……可怜我好苦的命哟!”
她拍了被窝一把,似哭非哭。
江春生怕被她被窝上附着的“猪油膏子”溅到,几不可闻的侧了侧身,面上故意闪过嫌弃神色……在那妇人看来,果然就是一副养尊处优的讲究样子,愈发松了口气。
“嫂子莫忧,既是胎死腹中,总有法子将其打下来的,就当母子缘浅罢了……你当日可曾吃过堕胎之药?”出于职业本能,询问治疗经过及效果是最基本的病史采集内容。
那妇人正擦着眼角的手就颤抖着顿住,咽了口吐沫才继续道:“我家这家计……小娘子也见了,当日也无甚钱财,只听闻蝉蜕与猫胞衣能下死胎,就四处央了人去寻。”
“自宫里娘娘诞下小皇子名‘蝉哥儿’,这蝉蜕却是轻易寻不着了,只从别个处买了一具猫胞衣来,磨粉吃下去,腹痛两日,血都未下一滴。”
猫胞衣就是猫的胎盘了,其实这东西……怎么说呢,可能是具有促进子宫收缩的功效,能刺激平滑肌收缩,排出死胎,但,光吃一具猫胞衣下去,不配合下气活血之品,光凭个单味药,哪里就有这神奇了?
心里想着,她也就问出口来:“当日可有请了大夫来?开几味行气活血药进去,就是蜈蚣这样的狼虎药也是可以的。”
不料妇人却愈发紧张了,好似屏住呼吸一般,轻声道:“不曾呢……也怪小妇人胆小,怕自己体弱受不住狼虎药。”说着叹了口气。
江春闻得此言,随意应付了句:“嫂子倒是懂些医理,莫不是有家学渊源?”
不过是玩笑话罢了,哪晓得那妇人却愈发警惕起来,似焊猫竖起了毛发样,小心翼翼道:“不曾呢,只是听旁人说过几句。”具体是何人,却又只字不提。
江春/心内愈发发毛了,这家人,警惕过头了!必有蹊跷!
但她今日是来瞧病的,哪有功夫管她有甚见不得光的勾当,只淡笑着点点头,说起病情来。
“嫂子这胎,后来如何了?”
“后来啊,当家的去请了个阴阳先生来,只道我这是怀了‘鬼胎’,需得用纯刚纯阳之物才驱得散,就找了好几件男娃儿亵/裤来,当作烧裈(音昆)散服用下去……却也无甚用。”
江春/心内大汗,佩服她勇气!
这“烧裈散”可是将“中裈近隐处”烧作灰,也就是亵/裤贴着私/处那块烧成灰兑水服下哦……而且,据不少江湖郎中所言,那亵裤愈脏,穿得日子愈久,气味愈酸腐,效果才愈发显著哩!
作者有话要说:首先,相信很多小天使都已经看出来了,这是老胡在抖的一个包袱,大家请静待,女主吃过江芝的亏,她的善良不再是无底线同情。
其次,关于文末“烧裈散”的梗,也算中医小科普吧。老胡的立场是,中医作为一门实验性经验性学科,有精华必有糟粕,关键在于,后人通过这些貌似有违伦理的处方,看到它的方法论意义,习其方法与规律。当然,现在也不乏一些中医大家会用这处方,只要病患愿意,医者愿意,能治得了病,好像咱们也没立场说啥……老胡自己不会用,那可能是悟性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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