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夫人叹了气:“唉,我与你说这些不中听的,只是望你能以你母亲几姊妹的亲事作前车之鉴,结亲乃结两
翠莲老妪微微咳了一声,意思是提醒外祖母不要在他面前说父亲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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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委婉的劝说过外祖母,希望她老人家能打消那不该有的念,哪晓得换来老人家一句“生了不该有的念的到底是哪个?”
渺小到只要一听是他,他就打心内生一灰败之。
“绍儿啊,你阿嬷是我唯一的亲姑娘,我堂堂太医院胡家,沦落到退守金江那不之地,还不得不将自己独姑娘嫁与一介药材商人……我每每想起来都悔不当初!若当时外祖母能|住你外祖说项,莫贪图他说的‘安稳日’,好好给你阿嬷挑个人家……”
哪晓得就这般微小的一件事,居然也被外祖母知晓了,又将他唤府去说教一通。
后来六月间去百草园,他见她对那金银不释手,寻思着给她送一盆去。但他在东京也是人生地不熟的,舅父院里那两盆又是他老人家的心好,轻易不好动用,只得让府里照顾他的小厮去寻两盆来。
于是,徐绍张张嘴,又不再言语。
但老人家或许是太过“情真意切”,浑然不觉,继续:“我孙儿这般好的人才,也不会只是个无名之辈!”
“你大舅也就罢了,要他守着祖业。但你瞧瞧你二舅,好好的非得守着个病秧,大半生人亦只得了个姑娘。他若肯听我一句,就是随意找个娘,也能将他后宅持起来,俗话说‘家和万事兴’,有了娘持着,他就能稳稳当当的供职,哪里会……你去打听打听,当日多少技不如他的,现哪个不是平步青云,人模人样?”
而正是这一回的说教,他才晓得原来祖母于她“另有安排”。且不说她会不会真如他们安排的一般言听计从,就是那窦家,家大业大,又哪是他们这般人家能肖想的?
那位窦叔父他怎会不知?京内不少人传的能从西北立了战功回来的窦十三,禁军中人无不对他称赞的窦十三,那年去山上将他救下来的窦十三……他家世了得,哪是他个生药商人之能比的?
直将他问得哑无言。
再者,见过他的人,都不可能忘记他上那浑然天成的气质,又哪是他个白面书生能比的?
”,只懵懂应下。
徐绍真内却不甚赞成,他不觉着父亲为商如何了,他挣的每一文都是辛苦钱,清白钱,似外祖家这般将认回来的女儿如货品一般筹划着,奇货可居,待价而沽……他不该说长辈不是。
“再说你三舅舅,要说才智,他哪里就过前两个哥哥了?但他是个最听话的,你瞧瞧有你三舅母后家人帮衬着,哪样不是手到擒来?若没这得力后家,他现今不定还窝在何哩!”
在他面前,他徐绍不过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商贾之,他拿什么去与他争?若他真起了意,哪个也挡不住他。
果然不所料,外祖母寻他,说的还是那些话。
这挫败令他再无法心安理得的受她邀约,无法再与她似从前般来往,只要一看到她的笑颜,他脑内不由自主的就会冒窦叔父那张威严的脸,他皱着眉表示不悦,他不言不语地“诉说”他的不屑……他在他面前委实渺小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