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小三得的尤其多,他却突然唉声叹气起来。
路小三一句话,将小七那心又说得摇来去了,“大堂里南来北往的客人那么多,你一句他一句的,都叫我听了去”,又故意压低声音:“再讲给后的客人听,就得了赏钱!”
这人也算得是这家客栈掌柜跟前的红人儿了,是以活得比较滋,也有得是空闲。
过了好一会,路小三自己倒说了起来。
小七碍于这一,也没敢往跑堂的事儿上争。
客人多,就意味着小七得忙。
这天小七正在院里劈柴禾,天气燥得不行,柴禾落地的声音脆利落,小七只穿了件麻布单衣,还了一汗。小三却一反常态,缩在旁边的石上,嘴里叼着啃光的骨,平时滴溜溜转的圆睛没打采耷拉着,唉了一声。
小七对前门的繁华知得不多,他依旧在厨房里杂工,就在后院的井里打,菜是厨娘去买,很少有让小七去前面跑的时候。
一会才记得锁门。
小七问他:“你是从哪儿知这些的?”
小七呆的这家客栈虽然地城北,没赶上最繁华的地段,生意却真叫那个红火,离西市也不远,三教九的人自然不少,时不时还有几个江湖人士打尖住宿的。大概是名字取得好,客似云来。
路小三。
小七见他不愿说,也就不再问,砍自己的柴去。
“你要走了?”路小三这句话来得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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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啊,过几天,我就要回老家啦。你可要赶争上去补了这个空缺啊!”
自然,客都多是外地人。可也不是没有本地人来的。
小七抬看了看路小三,又立起一柏木,问:“小三哥,你在愁什么?”
小七就呆在后院厨房,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忙着。可有人老要让他不本分。
“唉……”路小三把嘴里的骨上下翘了两下,应。
他凭什么当上这红人?别的不说,就那张嘴,跟抹了油似的,世间什么稀奇古怪的事儿都能从里面蹦达来,官邸人家,私奔的小,荒郊野外,赶路的书生,战之世,落难的公主,还有,江湖侠客……神,真真假假,都是小七从未看到从未听到的世界。
路小三往厨房跑,除了可以偷嘴,还因为厨房里的小丫,一逗脸就红,他似乎觉得有意思。
前门那边是宁靖街,挨着云来客栈的是两家酒楼,再加上左边百步开外的一家茶楼,右边五十来步的一家当铺,再对面左边斜百来尺的一家赌坊,一家绸缎铺,右边斜百来步一家书画纸墨,一家女红绣坊,便是这条街上最大的几个商家了。
又过了几个月,时日是刚过了中秋佳节,店里的伙计除了本地人,没一个告假回家探亲的,因此掌柜发的月钱也比已往多了不少。小七算了算,竟让他攒到二两三钱五分,还有个半贯铜钱。
转念一想,若是真被挑上跑堂,万一再遇上认得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