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活儿直到快二更才完,回去的时候听见屋里有儿悉悉娑娑的声音,可了屋,却见刘小山与谭阿良卷在被里,早睡着了。估摸着也许是老鼠,小七懒得它,轻手轻脚的洗漱脱衣,生怕吵到别人。
忙了一天本就累得,床上又的,小七睡得很舒服。
好在刘小山本就年轻心,说话作数,真把小七当自家弟似的的照顾。
晚上要小七正关铺的时候,来了个老实的年轻人卖参,说是长白山挖来的千年好参。
小七新来,是他领着他到转,教他在哪儿打洗脸,在哪儿晾衣,在哪儿可以摸零嘴。
小七想着也许能在这里上十年八年,什么都清清楚楚的记在心里。药铺张老板四十开外,和老婆儿在城南的宅里。铺的后院住着学徒药童和两个大夫。老大夫六十来岁,姓孙,年轻的大夫五十多,姓秦,刘小山与谭阿良正是跟着他们当学徒。药童一共五人,年纪都在近二十左右,为人都还和善,没有谁为难他。
一天也无大事,小七却老觉得这天谭阿良看他的神有些难受。小山跟着孙大夫到东门诊,谭阿良跟秦大夫在铺打下手,小七只在中午去铺上扫过一次地,说没地方得罪他,想想也就无所谓了。
第二天小山像往常一样把两人叫起来,一手把还迷糊着谭阿良推去打洗脸,一手跟小七一起叠被。
过了开那一阵,渐渐的熟能生巧,药铺里的事情能了,碾药磨药撒扫搬东西,样样都安到小七上,脚上手上薄薄的黄茧也生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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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脚踩着铜药碾前后推动,半天下来双早已酸痛不已。可毕竟了四五年小倌,和男人睡在一张炕上,多少有不适。
推了几天药碾,小七脚磨破了,是小山找了药膏让他抹。一面里啧啧的笑:小七你那脚丫怕是比姑娘家还贵!一面里心肝的跑去给老板好说歹说,暂时免了他碾药这活。
时日昏昏愕愕,小七每日里忙这忙那,也没怎么计较,就过了两月。
只是谭阿良似乎还是有那么儿看他不顺。不过他们平日里事多,一个在铺上跟师傅,一个在后院晒药捡药,见面而过,吃饭各有各,晚上三人一人一床被裹了,又有刘小山隔在中间,倒也相安无事。
张老板一听,立喜笑颜开,可一见卖参的人来就板起来了脸。小七正奇怪,就听自家老板跟卖参的人就人参形状颜年生的讨价还价,一会又是须不齐啊,一会又是不到千年多五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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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傍晚,药童们被派了急活儿,一众人唠唠叨叨的,窝在药房里事。众人抱怨归抱怨,也嬉嬉闹闹的赶着活。比起之前的生活,累是累,可心里却轻松许多。
反正这里再没人知他以前的事,再没人拿那像要光了衣服的神瞧他。
年轻人心,没多久就混得熟了起来。三个人挤在一起,也就渐渐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