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月见他太过慌,怕坏了事,又安抚:“你放心,只要你乖乖给我把银带回来,我也不会恩将仇报。”
“真的?”晴听到给他一两银,总算是反应过来了。床下已经有九十七两三钱七分,再加上这一两,就九十八两三钱七分了!
然后他那双像是一直闪着算计的睛突的失了光,拖着走回床边,重重的躺了下去。
五年,好不容易快凑齐了!每隔几天,爬到床下,撬开墙角的砖,往那个罐里去几个铜钱、一碎银,或是戒、饰,这一次一次,凑的是他这辈唯一的希望。要是他真的说去,可就什么也没有了!
前几天闹了那一场,寒江的风寒竟还好得快了些,晴来的时候,他正半靠在床想着什么。
晴仔细一想,这房月说得对!虽然不晓得他为何发了好心,但却是的确大大的提醒了晴。
房月难得的没有发火,对他笑了笑,讲:“当然是真的。我再告诉你,趁着这次去,把你那些零碎都去银号换成银锭。要不然,到时候你走不这门无所谓,把小命丢了可别怪我没提醒。”
其实这话也是房月怕晴打主意拿来诓他的。只是平日见他十分节俭,便猜度他该是在攒钱,哪里就晓得藏在什么地方了呢?没想到晴是一诓,就给诓准了。
醉红院名上是官,规矩十分之严,姑娘小倌们平日不许门,了牌去也有护院守着,客人私下给的银钱也是要收归院里的,至少规矩是这样的。私下里姑娘小倌们拿去置办了衣服首饰吃的,倒也没见老鸨多作理会。可到时候如果自己拿钱来赎,岂不是说明这些年在偷偷藏钱?少不得还得找个客人帮忙。
“像这比较值钱的,可以说是恩客凑来的。嬷嬷那边也说不什么,只肯定会极力压价便是。”接着又讲:“你已想到最后那步,怕是快凑齐了吧?”
这一反应过来便立从房月怀里挣了来。怎么能让这人抱着!
晴打定主意,便收好了玉佩戒,急急忙忙的要取了药好回去拿那些东西。房月在后叮嘱了一句:“记得至少要两百两!”
到了寒江公屋里,房月那心里还激动得有些不正常,端着药碗的手都微微发着抖。
晴以为寒江公还不知这规矩,急急的说:“可不能这样直接给嬷嬷的!得找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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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不解,寒江解释:“这里多也就只能值个两百二十两,若是给嬷嬷,便连一百也不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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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仍是惊疑不定的望着他。房月叹了气,心这小也太不经事了,无奈的把晴搂在怀里,一边拍着一边安抚:“好晴,乖晴,是我不该拿这事吓你。只要你好好的帮我回来,我保证绝对不会告诉嬷嬷,还给你一两银车费!”
这自然没逃过寒江公的睛,几句话便问房月的事来。晴又把那些东西给他看了,寒江拿着那小玉佩笑:“两百两?房月啊房月,你还真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