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这几日便常来照看,这日中午去厨房取寒江公的药,没料到又遇上房月,被他踩了一脚,还差打破
原来是寒江受不了老鸨的哭哭啼啼,与她的一个折中办法。
那些人一个个都看着台上一艳装的狐媚,忘了自己姓什名谁了。房月见台下人的表情,更加的扭腰转,卖起来。
这年冬天很有些冷,寒江公前几日陪客人江上泛舟,不小心受了些风寒。
正想着,楼上传来一缕清越之声,却正是他家寒江公的琴声。晴抬望去,那楼上不知何时挂了一张青纱帘,里面一个抚琴的人影儿。
只剩张古琴横在纱帘里。
说是迟那是快,铁扇书生趁势飞上前抱得人,还分神一边与刚才那人笑着回话:“多谢多谢。”
寒江公的琴,是清雅的琴,房月的装束,却是妖娆异常。然而他不得不着这琴声,收尽了他的妖娆妩媚。
过了好一阵,老鸨才提心吊胆的走过来,脸苦成一片:“各位大侠,真是对不住了,我们房月公今天有些不适,不如让绿腰代替如何?”
那白衣公哈哈一笑,:“你当我们是没钱请你的红牌?还是他们嫌咱们不见?快些去叫来罢!要不然,这里哪个兄弟发起火来,小弟我都拦不住啊!”
旁边一人:“公羊兄果然潇洒。”
这边房月听到琴声,也便开始舞起来。
那白衣公:“寒江公果然名不虚传,清傲得。”晴正担心开罪了他,心才悬起来,又听得他一句:“难得。”又掉了下去。
老鸨的生意照常,晴一天比一天兴,总在偷偷的算还有多少就凑齐一百两。
后来晴也不知到底是谁给他的银,只是猜测多半是黑衣人。过了那么久,他还记得那递来的大手,是温的,还有些糙。
房月算是来了,可寒江公呢?晴不禁左看右看,都没发现人影。也是,寒江公的,怎么可能给这些草莽之客抚琴?
再去看楼上的寒江公,却早已经不在了。
铁扇书生一个浅笑对回去,自袖中抛一锭元宝,:“这人,在下今夜包了。”那元宝不轻不重,正巧落在喜笑颜开的老鸨手里。
晴偷偷看了看面前的黑衣人,他也看着房月,不过里没有旁人那份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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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舞毕,铁扇书生站起来带拍了几下,堂下跟着一片掌声。房月又恢复了他的原本模样,扭腰行礼,抬时一个波自然而然的便送了过来,极尽媚惑之能事。
这就是一向神秘可怕的江湖人留给晴最刻的印象。之后近两年时间,院里也不是没来过江湖人,但总没到他上。
给这些江湖人陪,上简直是冷冷替不停。
晴有时候老在想,不晓得江湖人,是不是都像那天那些人一样好。
那男人看都没看他一,晴以为他不满意,心下忐忑得。后来别人叫喝,他也不怎么推辞,就喝了。
有人开了,怕就该下来了。晴又偷偷看了看前的黑衣男人,还是那么一幅冷冷的样,也不晓得会不会太厉害。
7
走?晴有些奇怪。
又过了一阵,东的大汉跟老鸨结了帐,招呼着就要走了。
晴忍不住笑了一笑,这大汉看似鲁,却实在还有些可之,手心里忽然传来一阵凉凉的。他低一看,也是一块碎银,看来少说也有三四两的样。再抬,却看不是谁给了他的。
晴再倒酒的时候,手还在发抖,那男人也当没看见。晴再倒,他就再喝,一直循环往复,直到房月终于不情不愿的上了台,这桌江湖人也就没怎么喝了。这时晴上已是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小倌们,刚才贴上去的,贴稳的是少数,多数的被推了开,和他一样呆呆的站在背后。
那边房月正要走下来,却在脚下轻轻一扭,一张艳光动的脸立刻着失,惊呼一声就要往下栽去。小倌姑娘们都跟着惊呼,心下都以为这房月怕是要丑了。
一圈酒喝下来,晴面前那男人杯空了,他便连忙倾倒满了。
面前的黑衣人像刚才一样坐得端端正正,睛依旧没看他。
房月被打横扛起,那人走得飞快,晴没来得及再多看一,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时晴前那男人一直闭的凌厉嘴角终于是扯了一扯。
一个穿白文士衫的公冷笑一声,就是那小倌贴稳的为数不多里的一个,把一直握在手里的折扇一展,:“那你们寒江公呢?”这音,倒像是外地的。
这些江湖人说了好多他听不明白的话,只是有些时候听见什么杀,谁死了之类,说到气愤还把桌拍得震天响,实在叫他心惊胆战。还是听懂了些许表,比如他负责的这个男人姓林,是哪个世家的大公,虽然不怎么说话,武功却是不错,好像这次抓什么贼还立了不小的功劳,这些人还一起敬了他酒来着。
老鸨苦着脸下去了。晴悬着的心放了下来,这个白衣公看似文质彬彬,可他刚才可听说是什么铁扇书生,这次还是他杀了那个什么贼的同伙。用的就是那把扇!
本来以为会很不协调,可让晴有些吃惊的是,房月的衣领还是低得过分,可他在那台上,一举手,一投足,却是与那琴声一致,清傲的。竟然,还低低的把一曲风情旖旎的醉相思也和上了寒江的琴声。
这些江湖人听琴看舞,倒也不喧闹。晴依旧低着,想,看来今天不会什么事了。看穿着,看品,这些人大概也不是一般的江湖草莽。
也有其它小倌有些挽留,那大汉拍了拍他肩膀,哈哈笑:“我们又不好南风,你留着嘛?对了,是讨赏罢?”说着从袖里摸一块碎银,还左右瞧了瞧,:“拿着拿着,别叫你们老鸨看见了!”
老鸨吓得一缩,结结的讲:“他…他…也不适!求各位大侠谅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