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他像风一样的走了,咣当一声摔上门,那声响振得嘉辰肩膀颤了颤,手臂僵地跟没知觉似的,竭力拢了拢怀里的相框。
不过贺宁西显然已经忘了,但自己还记得。
他还没走到门,突然飘来嘉辰的声音:“你要真如我愿,我还有个要求。”
就是这么巧,贺宁西和自己在同一所中,嘉辰和贺宁西集为零,贺宁西虽然人缘好,喜朋友,但再怎么样也不会过来和他朋友,嘉辰看见他,每次都装作没看见,虽然偶尔会用余光留意到他,有时发现他在偷瞄自己,那觉非常复杂,难以形容。嘉辰
他很柔地跟发现他的贺云说话,贺云让他回屋休息,他问来的是谁,贺云告诉他:不是谁。
嘉辰很清楚地说:“给我弹一遍肖斯塔科维奇的。”
第50章
愿,不仅仅是因为我爸,所以以后你再拿我爸来威胁我,不用了。”
嘉辰也站起来,望着他:“弹一遍肖斯塔科维奇的”。
贺宁西愣住了,有那么个瞬间觉得是自己的错觉,忍不住回:“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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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宁西停住,暴躁地问:“什么?”
嘉辰像被针扎了一下,他活了十几年,就从自己亲生父亲的嘴里听来自己“不是谁。”他那儿撑的气势轻而易举就被这三个字扎破了,自己变成了撒了气的气球。他无数次的想过贺云把自己放在什么位置上,他看到自己会不会难以启齿的愧疚,或者哪怕是单纯的忿恨与嫌恶,又或者把他当作一个不安的隐患,没想到都不是,这个契机让自己知,自己在他里,什么也不是。
贺宁西不知他为什么要听这个曲,为什么笃定自己会弹这个曲,也因为在这样的时刻,他提的这个风不相及的要求而愤怒。嘉辰显然对他没有一尊重,凭什么,自己被他夺走一切,甚至连家都不能待,还要满足他这样的要求,供他取乐?
贺宁西气的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你是不是觉得我还跟个傻似的,着你不敢承认,是心非?我告诉你,我对你不可能予取予求。叫我弹?你不!”。
嘉辰抚摸了一会儿相框,起走到钢琴旁边,他可不会弹,耐心地把琴键上所有的黑白钮从开到结尾,好像没有哪个音能和的第一个音重合,原来靠自己的确弹不来。很久以前,贺宁西刚完手臂的手术时,跟自己承诺过,等手好了,他的琴到了,他会弹这首曲给自己听。
周围什么声音也没有,和贺宁西来之前一样,可嘉辰的心情却不复刚才,贺宁西总是这样,把他本来的平静又搅了,让他再也不能佯装无事。
其实在贺宁西知有嘉辰这么个人之前,嘉辰很早就知了他,第一次见贺宁西的那天嘉辰永远不会忘,自己和母亲破例到贺云家里要钱,因为母亲查有心脏病,他们说话的时候自己一直很绷,无法放松,手心里有层漉漉的汗,厌恶而又好奇地张望着周围的家摆设,突然二楼有阵响动,在说话的母亲与贺云都没发现,自己不好意思抬,倔地上翻着,努力打量上面的情况,然后就看到贺宁西,他穿着短短袖的睡衣,来的胳膊和比自己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