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觉得已经尽可能地去保护他了,他却仍然不能无忧无虑,仍然不开心。
他觉得这句话简直是世界上最刺耳也最刺痛的话。
这主编女儿很上,平时也不常给嘉辰打电话发微信,也不知刘博东给她说了什么,她很快就约了个时间,订在今天,还安嘉辰:“没关系,能解决,听说你为这事儿累得脚不沾地?这下我给你帮了这么大个忙,你可以这时间带我去玩玩儿,咱们两个单狗互帮互助好。”
他换了副面孔,不复刚才的慈祥,也没有一化余地,也拒绝听嘉辰的任何解释,开始讲新闻人的责任:“老百姓有权利知真相!你再这么跟着我,我要报警了。”
隔着玻璃窗,看贺宁西在落地窗边的一张桌上,对面原来是李云帆。嘉辰看他不说话,就那么一杯一杯地闷喝,心里比任何时候都要难受。
手上过长的烟灰掉下来,把嘉辰的思绪断,再给刘博东打电话,他那边也是忙音,等了会儿,嘉辰慢慢启动车。
往回赶。
嘉辰再没办法跟着,想到贺宁西还在饭店,又折返回来。
嘉辰也不是毫无情商,不能不应。
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今天能在饭店碰上贺宁西,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就那么巧,贺宁西在他面前第三次发火,第一次因为贺云的手术,第二次因为自己在东会上不让他当院长,这是第三次,贺宁西走过去,轻巧几句话,把小姑娘当即就气跑了,主编也跟着拂袖而去。
嘉辰看了会儿,转回到车里。
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手心里因为有汗不知不觉濡,全是冷汗,又冷又,仿佛握着块冰慢慢化在手心里似的。
嘉辰心灰意冷,看着那车绝尘而去,他直追,可追到半路,宋主编给他打来电话:“院长,别跟着我们了,你们用的药有没有问题你自己很清楚吧?怎么,怕事情败所以来堵我的吗?”
结果下一句更刺痛的来了,贺宁西几乎是对他怒吼:“!我现在最不想看见的就是你嘉辰,你知吗!”
见了报,势必引来众多媒到医院来,那时候就再也捂不住。嘉辰正如此想着,不知坐了多久,余光瞥见贺宁西被李云帆搀扶着走来,终于鼓起勇气打开车门走过去,贺宁西看见他,劈盖脸就是句:“!有多远多远!”
嘉辰知自己这样很不要脸,很糊的没否认,也没应答,只想把这新闻从报社手买回来。
刘博东左托人右找关系,终于和报社主编牵上线,嘉辰开车带着刘博东当时就去主编家了,主编不在,但主编的女儿在报社当记者,看嘉辰长得一表人材,接待了,答应帮忙约个时间谈谈,刘博东看她看嘉辰那神就明白几分,说:“哎呀,太谢你,你不知这事儿把我们院长急的,这里边可能还有些误会,我笨嘴拙说不清楚,你要是不介意,跟我们院长换个电话,随时联系也方便,你说呢?”
嘉辰怔住了,瞬间难以控制自己的表情,迎上贺宁西的目光。
只不过是隔着一玻璃窗,贺宁西就像和他在两个世界似的,其实贺宁西不知,不是现在,还是他值班,甚至只是他拿着病例在医院的走廊上行走,自己其实一直都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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