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很自责的,现在你的活全是他在,他今天没来,是因为今天正好到你的班了,他在值。”
贺宁西本来笑眯眯的,但此时表情微妙地淡了:“哦,没生气,这个不能怪他。”
“哎呀,我自己不能的我肯定叫护士。”贺宁西又从柜里掏一网兜橘,“来,大家吃橘吧,别的果要洗要削的麻烦,你们凑合凑合。”
彭主任:“你这也太辛苦了吧,怎么不叫保姆来照顾你?”
“我家阿姨年纪也不小了,这么个跑法儿也受不了,不过她会送饭给我。”
他把嘉辰叫来,到走廊,语重心长:“你看,谁不去都可以,你不去,你让小贺心里怎么想,毕竟是你俩一块的问题嘛。”
也没有去看过,全科人一致响应,唯嘉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没吭声。
嘉辰这才抬,面很平常地指着排班表:“主任,今天是我值班。”
嘉辰挤两个字:“……不用。”
心外的人都知贺宁西母亲早逝,贺云工作繁忙,但没想到贺宁西生着病也是靠自己,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嘉辰面隐隐透着难看,过了一会儿,从兜里摸钱夹,把里面仅有的两张大红钞票全掏:“主任,要不你拿这钱给贺医生买土,之类的,算是我的一份心意。况且,我不觉得他会想见到我,让他好好养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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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想着洗澡不方便,起码左胳膊还能用嘛,说先打好自己用。”
“其实小贺心不坏嘛,你和他共事这么久,应该清楚,不他是什么份背景,你知他不会故意为难别人。”
“我知。”
“那你叫护士帮你打嘛。”
大家也没有久坐,放下东西后,彭主任最后来,走前他特意对贺宁西说:“唉,小贺,虽然小没有来,不过你别生他的气。”
贺宁西指着座位:“来,坐。”
憋得彭主任说不话,尴尬地摆摆手:“那,那什么,你看看这得这个事儿。”
几个人见贺宁西这样,心情一时还真有复杂,觉得西坛少爷也并非自己所想的那样风光,病床前不是排着队的人照顾探望,本就是他自己照顾自己。
“今天怎么能是你值班呢?”彭主任想嘉辰刚刚值过班,这就是逃避,结果旁边有谁小声提醒,“今天本是小贺的班。现在小贺的班都是小在值。”
彭主任知他家条件不好,钱包里没了这两百块,那就还不如一个初中生面,觉得嘉辰也怪可怜的,毕竟谁得罪了自己大领导的小少爷,还能面无愧,心态平和地过去看他呢,以嘉辰这个年纪的人,没锻造这样的心理素质是正常的,于是叹了气:“好吧,我会跟他转达,另外我也会告诉他,他的工作都是你在帮他,我想他会谅你的。”
于是,晚上下班,彭主任率队走了,剩下嘉辰一个人坐在办公室,他啃了两面包,不自觉地,盯着贺宁西那张空的办公桌发呆。
彭主任叫了他一下:“小啊,你也一起去吧?”
“哟,小贺,你怎么自己还去打啊?”
彭主任一行人到医院病房时,贺宁西正从房回来,彼此互望,都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