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虑过后果没有?”嘉辰的声音忍不住大起来,不用仔细分辨也能发现他气息不稳,甚至发抖,震怒地说,“我那么沉,再加上那个玻璃,万一坑再一,不是粉碎骨折是开放骨折,要是染了,你的右手可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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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贺宁西说中了他的心思,但嘉辰还是上前一步,沉声:“现在是说那些的时候吗?”他见贺宁西不解地望过来,突然觉得无言以对,的确,自己的任何话,哪怕是关心的话,在被他知想法的情况下也显得那样单薄。
午夜的医院走廊显得特别安静,嘉辰一个人站在窗旁边,半开的窗外有冷风来,把他一一冷。
“你担心我?”贺宁西望着他,像是有些意外似的,突然笑了一下,一针见血地说,“如果刚才换作是我,你会像我一样吗?”
贺宁西无法对他挥手,只能朝他抬抬下:“回去吧,不然太晚,你不是要温书吗?模拟手术举办方领导会参观,我知你在意这个。”
他自己从前是不在乎别人如何看待自己的功利之心,因为别人无法理解他的发和立场,可这一刻不同。
贺宁西惊讶地瞪大睛:“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事先和我商量,我又不是没醒着。”
“……”嘉辰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棉上,仿佛是他和贺宁西角对调,但事实上,他知,换作是他,他绝不会……
嘉辰侧过脸,将话题转移:“我刚刚已经打过电话给彭主任,他说他联系……你爸,会尽快赶过来。”
不知站了多久,空旷安静的走廊里突然传来脚步声,嘉辰侧看,远走来几个人
“那还不是因为我刚才来没看见你,我担心你——”嘉辰上接话,但又戛然而止,他抿住嘴,这一刻心突然慢下来了,就觉到自己刚才是多么的张与焦虑,它们就像是一个大浪扑到自己心,走了,还有余韵,让他还沉浸在那被淹没的窒息里,手心微。
嘉辰想一烟,不过这是医院,他也就只是想想。
但他何尝不想贺宁西那样的人呢?而现实就是他不到,也许有很多因素综合而成,不过结果就是一个,他没办法到,所以再说别的都是冠冕堂皇。
嘉辰依旧沉默。
门关上后,嘉辰也像意识到自己过激的情绪,微妙地缄默了,周遭安静下来,贺宁西调整坐姿,很轻的说:“你说的对,你比我能当个好医生,我从来就不想当医生。所以你的手以后是治病救人的手,而我的手……我要是压下去,你别说手了,现在估计都得昏迷着。”
贺宁西也下意识地,懒懒地闭上睛说:“没事,你走,我自己会和他们说,毕竟是我打电话叫的你,你没有一责任。”
他不是说谎,如果角对调,是他坐在外面,贺宁西坐在里面,他不会那样去抱住贺宁西,他输不起,他自私,他胆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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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宁西缩了下脖,突然:“没有那么多万一。还有,你先把门关上,你声音太大了。”
他不想承认他内心,不知从何时开始,其实对贺宁西抱有不一样的要求和期待。
“……”嘉辰心的温度终于冷却了,几秒的静默后,贺宁西听见他脆而肯定的声音,“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