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反倒是喜欢弹钢琴的那种感觉。在他看来,枯燥的医学那还是技术,而美妙的音乐那叫艺术。
贺宁西报了名,甚至预定了一架钢琴,打算摆到自己医院附近的公寓里,平时可以练习。
这天早上临时科里开会,说要派新人到外地培训,地点在D大,为期一周,外加训后考核,下周一直接在A大门口坐车。
彭主任像是忘了对戴嘉辰的不满意,郑重地拍着二人的肩膀:“你俩好好表现啊,出去培训表现不好,考不好,丢的那可是我们西坛心外的脸面。”
原来前段时间戴嘉辰在帮彭主任修改一篇论文,这论文一经改过,磨了半年的省内某医学刊物终于有了眉目,下半年可能刊登,彭主任立刻对戴嘉辰另眼相待,他摇身一变,要成心外红人一枚。
主任说完便走了,剩下戴嘉辰和贺宁西两个人,站在各自的桌子跟前,分别都是若有所思。
贺宁西想了会儿,敲敲桌面,像确认似的,问戴嘉辰:“所以,西坛就咱们两个人去?”
戴嘉辰抬起脸,上午的阳光照进来,把他的脸照得过分白,可以说是面目都有点模糊,贺宁西听见他冷冰冰的声音:“嗯,所以到时候你不想和我住,你就自己想办法吧。”
贺宁西不合时宜地笑出了声:“是你不想和我一块住吧,我对你倒是无所谓。”
他觉得戴嘉辰听到这话应该高兴,可戴嘉辰突然东西一拿,从那刺眼的阳光里黑着脸出来,走到科室外面去。
可惜事与愿违,两个人先不用考虑住不住一间那么长远的事,周一早上到A大坐长途车的时候,就被分到了一排的双人座上。
戴嘉辰和旁边几个人周旋着换位,但人家都不愿意,等车子开启后,他郁闷地以外套蒙住脸,强迫自己睡觉。
结果他没有睡着,等车开出A市的时候,贺宁西倒是睡着了,头刚开始还只是轻轻地偶尔挨到他肩膀,最后进入深度睡眠,完全就靠在戴嘉辰身上。
戴嘉辰无语地把脸露出来,呼吸新鲜空气,贺宁西也随之而动,把额头在他肩膀上蹭蹭。
戴嘉辰:“……”
他努力把自己往后缩,贺宁西果然开始往前面栽了,眼看头几次要撞上前面的座位后背,戴嘉辰实在看不下去,又往前挺挺背,贺宁西很快就又靠回来,满意地用脸颊蹭他的前襟。
戴嘉辰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贺宁西,沉睡中的他在自己的角度望去,只有长长卷翘的睫毛和高挺的鼻子,脸蛋显得很嫩。
也许是他保养的好吧,娇惯的结果,脸白里透红,戴嘉辰懊恼地想。
从A市到D市要走三个小时的车程,路上突然下起雨,前面似乎出了车祸,高速上有点堵,约莫十一点,还没有到。
贺宁西从昏睡中醒来,发现自己几乎是强行半抱着戴嘉辰,把上半身的重量都压在对方身上,就差用手绕住戴嘉辰的胳膊或者抱着他的腰了,他嗖地坐起,倍感尴尬地望着车窗外面,喃喃自语道:“还没到啊?”
他没有期待戴嘉辰回答,可戴嘉辰居然很一反常态地接了话:“才走了一半吧。”
“……”贺宁西微怔,用手揉搓了一下睡得发红的脸,“哦。”
戴嘉辰突然很轻地笑了一下。
那应该是种嘲笑,贺宁西觉得,虽然他不知道戴嘉辰是不是以他不小心靠着自己睡着为嘲点,他无法反驳,别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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