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他和戴嘉辰还没有到对对方视若无睹的地步,起码还能在面上进行简单对话。
“那就好,你无须把他放在心上。”贺云阳笑得很慈祥,“爸爸对你寄予厚望,你怎么干也肯定比他强,不要担心他的存在会威胁到你。”
其实贺宁西没有如此作想,但他知道如果说出来,自己的父亲也并不会高兴到哪儿去。贺云阳不希望他们在科室里横眉冷对,大打出手,同时也不希望他们真的亲如手足,和和睦睦。似乎是对他们这样不咸不淡,暗中偶尔针锋相对感到最满意。
这是一种微妙的平衡感。
第二天,贺宁西早上走进办公室,办公室已经被戴嘉辰打扫过一遍,空气清新,令人神清气爽。
他正趴在办公桌上小憩。
贺宁西走到自己的座位上,转头,盯着戴嘉辰的头顶看。
戴嘉辰毕竟和他有某种血缘关系,他无法做到不去关注他。就像是高中和戴嘉辰同校时,戴嘉辰成绩非常好,还常常被选中发表国旗下的讲话,那个时候,贺宁西会隐藏在无数双眼睛当作肆无忌惮地看他。
他不是那个勾着头,来家里有些唯唯诺诺的样子了,听到旁边女生对戴嘉辰小声议论的时候,贺宁西的心里是有那么一点五味杂陈的。
贺宁西胡思乱想着,戴嘉辰的手机突然响了。
戴嘉辰无动于衷。
贺宁西叫了他一声:“戴医生。”
戴嘉辰才终于直起身,把手机一按,丢到一旁继续睡。
这时科室陆陆续续有人来了,戴嘉辰不好意思睡觉,这才终于坐起来,拿着电话走出去。
贺宁西也被差遣去别的科室拿表格,等他回来时,戴嘉辰正站在楼道口,叫住了他——
“贺宁西。”
贺宁西走过去:“有事?”
戴嘉辰个子比他高,但还是微微抬着下巴,耷拉着眼皮俯视他:“洛丹妮那儿,你给我说好话了?”
贺宁西笑了一下:“我只是实事求是。”
戴嘉辰没笑,反而皱眉,过了几秒钟,他微妙道:“咱们俩是什么关系,用不用我提醒一下你?”
他声音不小,贺宁西来回张望了一下,看周围没人,道:“我把你怎么了?你有必要这样吗?”
戴嘉辰哼了一声。
贺宁西觉得他非常莫名其妙,觉得自己昨天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于是忍不住道:“你不是想和洛丹妮谈?我又没说你坏话。你也抓点紧吧,别对着人家女孩儿说那种特别直的话,洛丹妮这样合适你的很少,你早点定下来,家庭负担也能轻一点。”
戴嘉辰的点一下子就被戳到了:“我用不着你这样居高临下地可怜我,施舍我你是觉得你特善良是吗?我不要,滚!”
他一把推开贺宁西,气咻咻地走了,剩贺宁西在原地无语。
贺宁西越想越生气,一整天都没怎么提起劲儿,直到下午,彭主任进来了——
“哎,你俩,心得写好没有啊?”
贺宁西心下一惊,糟了,本来打算今天写完,结果就写了三分之二,看戴嘉辰已经走过去把心得交了,他有些尴尬地站起来:“呃,主任,我——”
主任望着他:“怎么,忘了啊?”
“我——”
“小贺写完了,我说借他的看一看,还没顾上还他呢。”戴嘉辰突然站起来,从抽屉里又抽出一份,“主任,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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