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绰不解其意,可看到壮硕男不客气地嘟囔起听不懂的话,弱小少年忽地消失,男又举起腰间葫芦微倾,葫芦缓缓滴落一滴清,陆绰才明白,自己见证了一次除妖。
能把“应山”这名喊来定是见过了应岑;专门找了一对除妖师和妖杀儆猴,想必也问清楚了两者的利益关系。可知了妖伤人这一世就结束了还要着自己去除应岑,只有舍不得折损军队这一可能了。
“但若大师不肯,我便不敢保证你的命安全了。”
车内摆着蜡烛始终明亮,加之士卒提供的频率不定,陆绰无从判断时间,只能依据颠簸程度分辨“在路上”与“停下来了”。
陆绰被他威胁得反倒理智了些。
陆绰斟酌着谨慎开:“聂将军这话鄙人实在不懂,莫不是拿莫须有的编造来取笑鄙人罢?不过鄙人之前与应大师闹了些矛盾后分扬镳,许久未见,如今听聂将军提起,甚是想念旧友。”
也想着此行结束或能见着应岑,便觉得这腌臜囹圄也是蓬莱仙境。
上十天甚至更久的待未能使他崩溃,这下陆绰却得站不住。将将要跪倒时,陆绰后闪一大影将他搀住,声气地说:“大师,别来无恙啊!”
可也不能应允,毕竟兵不厌诈,万一应岑并不曾暴份,一切只是谋士猜测,自己应了反倒中了他们的计。
陆绰带着枷锁被禁锢在一辆车里。
是聂烽。
陆绰闭双抿双不予回应,聂烽毫不在意,继续说着:“大师还在挣扎什么?我们已经知了除妖师和妖的存在,应山也已承认自己为妖,供了你是负责捉他的除妖师。实在可笑,天敌也能沆瀣一气,违抗神意。
不解那么正常,我们好好好么?我并非是要执意否定你,我愿接受你的质疑与抨击,愿拿我的想法去适应你的想法,有时失言,只是我太怕失去你。
不过实在无法时,拿一众军队去换一个为非作歹妖的命,向来以国家大义为重的聂烽想必也得来,而这情况下,自己的命就显得一文不值了。故当下一个“不”字说来,聂烽极有可能直接取了自己命以振士气。命不是大事,不得与应岑相见才是无法释怀的。
陆绰拿过应岑的手放在自己左,腔里有炽的情动:“岑岑,你觉得到吗?这颗心,多么努力地在接近你。”
“不怎样,只要你愿意理我,我们就能一起去解决问题。你不理我,冬天都更冷些。
“我们不要再犯前世的错了,我们都不要。不今生结果如何,我不想有惋惜。”
“不过大师还有挽回的机会。现如今应山在兴风作浪,助敌军扰我军军心阻挠我军前,若大师能铲除应山,我们不但不计前嫌,还可保大师一生荣华富贵。
谋士在聂烽耳边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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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不知过了多久,陆绰终于被带下车时,却是直接又了另一密闭的地牢。他被领往一对正在对峙的人面前,一壮硕男气势汹汹,另一弱不胜衣的少年显得可怜无助。
可停驻的时间总是很短,日夜不分的行程让陆绰到压迫,又无能为力。他疲惫或饿极了时就睡,睡醒了就发呆,想着应岑依靠妖力不需受此苦难,心里多少有些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