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回应,陆绰掀掉被直接爬去了隔床,大力摇晃着还在熟睡中的人:“我的天!你给我醒过来!张豆豆!”
“所以为什么要让我记得所有的事情,让应岑记忆全无啊。”
可千军万聒噪,必有杀戮的战场上没人在乎情谊。将军显然已不愿再等,将刀从后抵着陆绰脖颈,厉声命令:“快!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把那妖捉回来!”
豆豆继续火上浇油:“设定便是如此,你们前世也知。你若要问为何你保留了记忆,就该问自己为何前世不把应岑除掉。”
陆绰又想到应岑,那个自己负责除去的妖,转世后却把什么都忘了,忘了他自己妖力,忘了除妖师的存在,甚至在今生的记忆里,无法留有自己的存在。
“妖的夙愿是成人,若一生不伤人,便可免去成妖的诅咒转世为普通人,若伤人,转世仍成妖;且两情况前世记忆均全清除。而除妖师的使命是除对应的那个妖,若除去,除妖师便回归普通人宿命;若未除去,除妖师转世必会记得前世所有,只是若妖转世成人,除妖师便也转世成人,若妖转世成妖,除妖师转世仍是除妖师,仍负有除妖使命。”
陆绰被呛,好一会儿才又忿忿地问:“那我前世总不知应岑转世会见我一次忘一次。他理应记忆力超群,怎么偏记不住我?”
像是十分不解陆绰为何到现在还不能接受这样的事实,张豆豆耸耸肩无奈地说:“我创造你们的时候就是这样设定,设定没法更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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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就全毁了!”
方才梦到的大概是最不愿记起的,前世最后一刻。
几列方阵也同时向应岑冲了去,陆绰却还是在原地踌躇。刀尖愈发用力,陆绰看到有细密血珠滴下,猛地抬去看应岑,见应岑脸沉得不像样,袖抬起即将挥动。
说白了就是小兔崽负心汉记不住自己。
张豆豆在睡梦中只觉猛烈的震,迷迷蒙蒙睁开看到陆绰凶神恶煞的脸吓得一哆嗦,很没底气地质问:“你哪来的胆这么对我?”
收葫芦?任应岑化成?笑话。怕不是让他余生见就心悸,听清泉叮咚也像潸然低泣。陆绰心里苦涩,这是脱离束缚,还是又上一层束缚。
上午九半,陆绰从梦中惊醒。他这个除妖师随妖一起转世,前世的记忆却分毫未少,总在夜人静时冷不丁钻梦里,着他回忆。
应岑目笑声音冰冷:“你们人类毫无节制地开疆扩土,消灭别的落族群,摧毁造主所予,罪孽重的是谁,你们倒说了算。”那声音最终也带上笑意:“陆绰,你不想我就把我除了吧。把我收那个小葫芦里,你算是使命完成脱离束缚好好过这一生,我也算伴在了你边。”
陆绰想到就气上心,躺在寝室的床上奋力叫嚷:“豆豆!”
“你算是什么东西,敢让我的人见血。”
陆绰疯了似的喊着:“应岑!”
张豆豆吃痛地脑袋:“所以嘞?”
陆绰抬手在豆豆脑门就是一记爆栗,气愤地说:“我刚刚又梦到前世,还是最后一刻。”
“我的天”在这里不是语气词,而是“张豆豆”的同位语。这个模样糙名字更糙的大学生,是天,即神,或者严格来说,神的人型化。
豆豆摸摸自己圆寸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