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不是夫子,好了,坐下吧,别扰了别的学生上课。”
夫子显然是没将安景年的话当回事,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便欲继续朗读,可是安景年却不打算这般轻易的放过他。
“可是夫子不是孔子,景守也不是孔子,大家都不是孔子,为什么我们要说着孔子的话呢?”
清脆的童声不带一丝拖泥带水的语气说着这般有些绕口的话,却让人忍不住的把注意力放到这样一个痴儿身上。
只是安景年所问的话却叫夫子直皱起了眉毛,眼见着学生们小声的附和着,夫子连忙开口呵斥道。
“不得无礼!孔子他是一个博学多才的贤者,一个大圣人,哪里轮得到你等小儿这般议论!”
夫子开口叱道,怒瞪着眼睛,胡须虚浮了几下,倒也一时忘却了安景年本是个痴儿这个事实。
“可是夫子,你不是说什么天子犯法,什么同罪吗?孔子他万一做错了事景守也要学吗?”
“孔子他没有错!”
一向温声细语的夫子听到自己一生所向的贤者被议论,一时有些气急的嚎开了嗓子。
这一声刚出,不仅是夫子自己吃惊,安景年也忍不住的诧异了一下。
果然,孔子对古人的影响深远啊……
“可是夫子,你不是说人非圣贤……”安瑾年故意卡舌子似的卡顿了一瞬。“孰能无过吗?”
“这……是这个理。”
夫子的面色有些烧红,虽然他自认为孔子是不会做错,但孔子也是“人”这个事实他又不能反驳,不然可不是再次打自己脸吗?
“那夫子,为什么要三人行啊?”
看着对面懵懵懂懂的五岁孩童般的安景年,心下暗想着他怎得被这个痴儿牵着鼻子走了。
“孔子的话并非是注重“三人行”,而是要告诉我们,要多向他人学习,不得不说,孔子此话很有深意,用“三人”而不用“两人”正便于“善”的对比,且后文对句工整……”
夫子顺着胡须慢条斯理的说着,眼看这急性子的学生们正欲昏睡过去,安景年又发问了。
“夫子,你不觉得孔子很坏吗?”
安景年的声音再度响起,夫子拿着书,只觉得自己的眉心一跳,太阳穴更是一阵阵的胀痛。
“何出此言?”
夫子暗自地做了几次深呼吸,维持着那有些僵硬的脸看着安景年。
“我爹说今年收成不好,到了市集上买的够吃就行,余下的钱买那些吃不了饭的村民卖的菜,我爹不管好的坏的都买下了,让那些村民有了饭吃,可是……”
安景年故作愤怒的嘟了嘟嘴,那样的表情出现在安景年那张白白胖胖似福娃娃的小脸上却是有些滑稽的。
“可是孔子他却说择好多买,坏的要改成好的……”
安景年说罢,正触见夫子的脸色有些怪异,像是在忍着什么不敢做似的,场面一时有些诡异的寂静。
“噗嗤——”
邻座的林絮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这个笑声像是触发了什么开关似的,底下的学生都忍不住的笑出了声。
不过碍于夫子还在场边收敛了些,只是捂着嘴偷笑着。
“你们笑什么?!”
夫子缓了口气,板着脸拿那竹条对着桌上敲了敲,室内这才复而又安静下来,只是难免有人用眼瞧着发问得安景年。
“孔子说过有教无类,既然你们坐在这个教室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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