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他被困在山崖的时候,是一个名叫阿棋的小孩默默的陪伴了他五年,后来他却一声不吭的离开了。在伤心孤独与饥饿的抗争下,又过了三年,这次他终于战胜那个父亲脱离他的掌控,得以重见天日的那一刻他想到的便是到找寻那个名叫阿棋的小孩,因此碰到了一个女人,她名字中也带有一个“棋”字,模样与小时候的那个人有几分相似,于是他便误认为她是当年那个小孩,并和她结为连理。
过了不久,二当家走来,径直走到端木宇对面的那张椅上坐下,歉声:“寒舍简陋,兄弟们手脚的,若有招待不周,还望两位莫要见怪。”自他一见到他们时,便大概猜测到他们的份。他以前见过云烟,知她是岑燕楼的鸨儿,而前的这名青衣人,刚从阿琪中得知他是云烟的主。
“你的孩。”端木宇冷不丁的说了句。二当家当场便愣住了,小童的哭声霎时止住,抬起一张哭成小猫的脸可怜兮兮的看着端木宇。
端木宇皱了皱眉,有不耐烦的:“他就是。”几年前他穿过树林的那条小时被一个不知从哪冒来的满是血的女人抓住自己的脚,颤抖着手把怀里的婴儿放到他脚边,摊开掌心,上面有枚青玉佩,她勉从中挤两个字:求你。话音刚落,手便无力的垂了下来。
主人,我不想离开你,你不要扔下我一个人。”端木宇了小童的发,眸光忽明忽暗。
端木宇皱了皱眉,拉开自己的衣袖,云烟在小童上重重拍了一掌,恶声:“不听话的小鬼,该打!”谁知小童哭得更凶了,泪哗啦啦的,拍打着云烟的肩让她放自己下来。
直到后来,他远门的时候意外看到一名准备上京赶考的少年,少年一见到他很是惊讶,噼里啪啦的和他说了一堆小时候的事,他才知自己一直认错了人,并误了那名女一生。既然那名少年亲自把自己送过来了,他岂有不要之理,于是在威利诱下把那名少年哄回去当自己的压寨夫人。
如今,知真相后的二当家越发觉得愧对他的妻,在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候,而他却不在。二当家想过要把晨儿留下来,好好的补偿他,但晨儿不想离开端木宇,哭闹着,抱住他的,最终二当家也只好妥协,毕竟晨儿和端木宇相久了,有依赖,不
从白衣人跟他后面的那些人的对话中,提到了大当家和二当家这几个字,他便觉得很有必要去一趟寨,当他看到那被称作二当家的男唤少年为阿棋时,端木宇心里便了然几分,他手中的那枚玉佩也是刻了个“棋”字,即使不能完全确定晨儿与二当家有什么血缘关系,但只要有一丝线索他都不会放过。之前他也不是没派人去查探过晨儿的世,但晨儿与他们的父母都不属于这座城的人,真要追查起来有困难,后来便不了了之。说实话,多年来的相伴,他早已习惯了晨儿陪在自己边,要是哪天晨儿真的走了,他确实舍不得的,所以他又不太想找到晨儿的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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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宇给他取了个小名,同时也希望有一天可以找到晨儿的亲爹。
小童挣扎间,一枚青玉佩落到地,骨碌碌到二当家的脚下,二当家乍看到那玉佩时脸大变,弯下腰拾起它,神复杂,顿了半晌才开说:“敢问二人是如何取得这枚玉佩?”这玉佩的形状与纹路,还有右下角的那个用小篆刻成的字他不会记错,而且那还是他亲手打造的,肯定是双獠佩。他们家乡有个古老的习俗便是在玉上刻獠牙形状用以辟邪,后来则演变成男女婚事中必不可少的嫁娶之。如果男亲手打造獠牙面的青玉佩女接受了便代表她愿嫁给那名男,一生不离不弃。
云烟把小童提溜到二当家的面前,二当家看了好一阵后准备抬手去摸他的脸,小童一扭,转跑到端木宇的怀里,扒住他的衣袖,噎:“主人,你别抛下我,我才不要什么爹。”
第二十一章
婴孩安安静静的待在他怀里,嘴里着小拇指,眨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睛盯着端木宇看,一也不怕生,偶尔还伸另一只粉的小手挥舞着想要抓他的脸,仿佛那名女的死去并未带给婴孩任何悲伤的情绪。
端木宇当初愿意收留那个小孩不是因为那个“求你”二字,也不是因为那玉佩,而是那名女的神,里面似藏有太多复杂难懂的情绪,倔,不甘,恨意……在那双布满红血丝的睛里浮动,带有那么一丝惶恐与不安,一吞噬着那名女。她至死都把睛睁得大大的,从那灰暗的瞳孔中倒映自己的影,淡漠清冷,冷酷无情,端木宇呼窒了窒,俯下-抱起那个婴孩。
“二当家客气了。”云烟笑,随后站起来到端木宇的旁把小童抱起来,小童死揪着端木宇的衣袖不肯松手,大声哭了起来。
天空是清一的蓝,几朵白云悠悠飘,一群排成人字形的大雁从上飞过,二当家站在山寨最的地方遥望着远的山峦,眸光幽远,适才在端木宇的只言片语中,他大概能猜测其中的缘由。端木宇并没有撒谎的必要,那枚獠牙面的青玉佩是真真实实存在的,骗不了人。他的妻确实怀有,但他未见妻被人杀害的过程,等他寻到他的妻后,她已经断了气,当时他以为是一尸两命,便没多作他想。
岑燕楼本是城里两大名楼之一,其势力可想而知,他一个山寨贼无权无势,还有一帮拖家糊的兄弟跟着他混,所以他并不想惹上什么大麻烦,能过且过。
可惜好景不长,在一次意外中她被人给杀害了,那时的他发了疯似的寻找仇家报仇,等到真正报完仇,了恨后,他却有些茫然了,觉心里空空的没有依托,在一次宿野外时忽然瞥见前方某个寨里的老少妇人遭到他人围杀,于心不忍顺手救下,没想到那些人誓要拥护自己为大当家,他想了想,自己也无归家,就在这寨安心住下也好。
这一天,偶然让他碰到了一帮山贼前来拦住他们的去路,端木宇本想直接离开的,可是当他看到那个白衣人腰上佩的那枚青玉佩后便顿住了。这玉佩的习俗他曾在典籍中看到过,本是一对的,而且那些人为了区分通常会在上面刻字或画一些奇特的纹以显示这对双獠玉佩的独特存在。
二当家见到这场景时,扑哧笑了声:“这是谁家的孩,还真淘气。”
二当家还是有些不相信,愣愣:“你怎知他是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