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叹了一气，目光移到窗外，神情无奈。

“胡渣还扎人的，瞧你这可怜样，到底是你病了，还是我病了？”

“是。”俞靖德立即压下自己心里那邪念。

顾清让挑眉，“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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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静地放下杯，也静静地看着俞靖德，看他的目光一缩回去，这么大的一个男人，惶恐不安的气息竟然如此明显地表来。顾清让垂下眸，忽然开始走神，他回忆起过去无数个岁月里的事情，有兴的，也有不兴的，最终他摇摇，抬看了看俞靖德，恨铁不成钢地低声骂了一句。

顾清让角微勾，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脑袋。

俞靖德不知他是什么用意，整个人都被吓得瑟瑟发抖，抿着不敢说话。

“傻狗。”

俞靖德一愣，反应过来后猛地抬起，直直地看着顾清让，恨不得将自己的心剖来告诉他。

俞靖德怔了怔，默默坐在床边低下，手指不停地抠挖着的边沿。

“傻狗，我信你。”

偏偏这只手还坏心地揪了揪他新长来的胡渣，俞靖德的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却不敢擅自动作，只是声音蚊叫似的说了一声：“司令，我会去修的……”

“司、司令？”

“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吧。”

就在俞靖德被逗得都快哭来的时候，他突然说了一句：“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顾清让没搭理他。

俞靖德仔仔细细地跟他说了一遍，同时更加肆无忌惮地看着他。顾清让脸上没什么表情，反而越发地让人不安，俞靖德还没忘记自己之前了些什么，没准司令过会儿就要把他赶去，以后再也不会和他见面。

顾清让一直都有留意到，俞靖德一直在偷瞄着自己，心里暗暗好笑，他放下杯，问：“医生怎么说？”

顾清让睁睁看着俞靖德一会儿兴，一会儿像一只被遗弃的大型犬似的耷拉着脑袋。

这时一只手摸了摸他的下，俞靖德吓了一，下意识地握住这只手，茫然地看着顾清让，他的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俞靖德这几天握得多了，越发觉得丽，这会儿又握住了，忍不住小心地将这只手捧在怀里，珍之重之。

“好，我信你这一回。”

而后他觉得自己这样可能惹人厌，司令也许想听的不是这个，于是脑袋立即又耷拉了下去。正在他懊悔不已的时候，顾清让的手忽然到他脑袋上，了他的发。

想到这里，又变得兴起来。

俞靖德以为自己听错了，呆愣地看着顾清让：“司令，你刚才说什么？”

“我你，司令。”

俞靖德听见了，但没听清，蓦地瞪大睛，受惊似的看着顾清让。

至少司令看起来很神。

要受这样的苦。他沉默地倒了，正想将司令扶起来，这人却自己先起来了，伸手取了俞靖德手中的杯，自己喝了起来。

顾清让抬起手，细细地挲着俞靖德的下，有刺手。

窗外光明媚，

“你说什么了？对不起，我没听清。”说着说着，他眶通红，失落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