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耍赖。”顾清让表情蓦地一冷，语气沉，“你甚至，说我是杀人犯也可以。”

而后他浑一震，之前的记忆如般涌到脑海中，他抿着，只觉得伤隐隐发痛，却不敢多问。

俞靖德低着，心中不安愈加扩大，“我不想知的。”

“什么？！”陈业恩掐着自己的耳朵，“我听错了？！”

“司令，我不懂……”

他抬眸残忍地看着俞靖德:“容泠被青帮的人看上，我知她和楚华结婚那天肯定会有人来捣，我让你过去，是故意的。

“竟然是真的？”俞靖德痴痴地看着他，狠狠了自己一下，这才确定前的是现实，他眶一红，几乎落下泪来，“我还以为又梦了……”

话音刚落，俞靖德颤颤地抬起，眶通红，泪珠在里要落不落。

“咦？我得这么明白，你不懂吗？”顾清让表情诧异，无奈只好解释一番，“既然我的是为了救你才变成这样的，你总是把报恩挂在嘴边，你不烦，我也烦得很，你知的，我这个人偶尔起事就是这样，不喜的事绝不勉自己去接受，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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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陈业恩愣了愣。

“不行，我这回过来找你，就是要跟你说这件事。”顾清让叹，“你应该看得来，我是故意的。”

顾清让没再理他，慢悠悠地来到俞靖德的房间，打开门一看，见那人盖住被躺在床上，他拍了拍床，掀开被，却见人盖在被里面睁着睛发呆。

陈业恩还把他当朋友的，没办法地耸耸肩，也不多说什么，晚上就派人去通知顾清让了。他也就这么一试，结果顾清让竟然还真的来了，陈业恩看着顾清让在夜间越显苍白的面孔，心里发怵，挠了挠，指着俞靖德所在的房间说：“顾司令，要我送你过去吗？”

“睡不着？”

“司令，你耍赖。”

俞靖德垂着，焦躁地握着拳，“我想见他。”

顾清让表情欣喜，“靖德，从那天开始，你自由了。”

“当然是真的。”

顾清让回朝他一笑，“靖德喜你，男女之情那喜。”

陈业恩在旁边看着他焦急，没懂他急什么：“你嘛急着见顾司令？还受着伤呢。”

顾清让喟叹:“我们可算是两清了。”

他顿了顿，疑惑地看着俞靖德发白的脸，“你怎么了？算了，现在太晚了，我得赶说完这些事情回去了，你看现在，当时那弹要是打中了我，估计我也活不到现在了，但你却将它挡住了，靖德，是你救了我啊。一命还一命，靖德，你不再欠我了。”

顾清让像是知他在想什么似的，笑着对他说：“我知你肯定想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对你那样。”

俞靖德浑发凉，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司令为什么要这样……”

“司、司令？！”俞靖德腾地一下起来，睁大睛惊愕地看着顾清让，“是真的吗？是真的司令吗？”

“不用，谢谢。”顾清让摇了摇，他一个人转着椅，面带笑意，陈业恩就这样看着他的背影，忽然见他停了下来，“陈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