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绍陵微挑凤眸：“谁？”

褚绍陵放下书本一笑：“不可能。”

甄思眶红了，低声：“姑母一上来就一直问臣妾如今皇上如何，二皇如何，臣妾一一答了，姑母又让臣妾替她向太后娘娘求情，放她来，这个臣妾哪里能应？臣妾只说人微言轻不得主，姑母就骂了臣妾，还一直说自己再没了指望了什么的，臣妾看着姑母的样实在不好就先走了，谁知……没过多长时间冷里就传信来说姑母已经去了，这都是臣妾的错了，臣妾不该违令去看姑母的……”

卫戟不敢再玩笑，只得老实：“给殿下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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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戟实在没事，想了想拿过小桌下的瓜匣，又拿了个净的小茶碗来摆在前，低一个个的磕瓜，褚绍陵看了会儿书再抬看时只见卫戟已磕了小半碗的瓜仁了，褚绍陵一笑：“这给谁磕的？”

己给褚绍陵惹的祸卫戟心里更担忧了，褚绍陵却一都不往心里去，淡淡：“一直那样就熬着吧，我到希望他半死不活的煎熬半辈……”

还能给谁？卫戟难得的调了一回，笑笑：“给我大哥磕的。”

褚绍陵笑笑在卫戟上了一把：“我说了不可能，不用担心了，再说他能挑我什么错？难不成我不该灭了辽凉？单是辽凉公主胆敢来大营行刺这一条罪状就足够我屠城了。”

甄思下泪来：“如今人都传是臣妾去冷害死了姑母，这话说的不假，若不是臣妾多事姑母哪里就会心灰意冷，撒手西去呢？太后娘娘您仁慈，一直留着姑母的命，没想到到来倒是因为臣妾让姑母失了命，都怪臣妾……”

甄思垂首：“是，都怪臣妾……只想着姑母一人在冷中难熬，臣妾心中不忍就带了些糕过去想看看姑母，谁知……”

卫戟并不知褚绍陵下面的计划，但听了褚绍陵这几句话不知怎么的……莫名的安心了。

“且如今平了辽凉，也让周边小国使那些小伎俩的时候想想，受的住受不住我大褚的铁骑。”褚绍陵倚在拐枕上懒懒的，“我那好父皇不嘉奖我就罢了，还要问罪于我么？”

比起褚绍陵和卫戟的悠然自在来里的情形就不那么好了，慈安殿中太后放下汤匙拿过帕了嘴角，看着地上跪着的甄思慢慢：“丽嫔……是自己吊死的？”

褚绍陵直接拿过去拈着一个个吃了，吃完后依旧将空碗递给卫戟，卫戟好脾气的拿过来接着磕，两人一个吃一个磕，车中一时恬静的很。

太后慈和的笑了笑命孙嬷嬷扶甄思起来，轻声：“傻孩，哪里怪得你呢？丽嫔再如何也是你姑母，你不放心去看看也是人之常情，唉……罢了，丽嫔实在是个糊涂人，竟就这样去了，倒让别人疑心你，你放心……里那些传言哀家听说了，哀家已经命人去罚

褚绍陵重新拿起书来低声：“就算想要治我的罪……也得他爬的起来才行。”

“怎么不可能呢？皇上年纪并不很大，万一缓过来了……”怎么说这也是褚绍陵的父亲，卫戟不敢说的太骨了，“寻殿下这次征的错呢？”

卫戟抿了下嘴，低声：“万一皇上好起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