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忧怔了怔,垂首喃喃自语:“秦忧本来确是想自行了断,可是也不知为什么,竟无论如何也没有勇气动手……”抬苦笑,“想来是格太过懦弱之故。”
掖留城破时,朝中官员大多逃,一分盘算着投奔东州茂王,而另一些则只是因为骇怕励王主掖留,将要大开杀戒,才不得以仓惶离去。他们并未来得及逃远,因而得以及时知晓了西州励王的仁念,于是又转过来,摆了归顺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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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昴微微冷笑,故意拿话激他,说:“既然如此,你又为何不学人殉国?”
离昴又说:“秦忧,你可是在顾忌什么?”
励王不同于暴君靖帝,他毕竟是仁明的,因而这些人虽然被赐了无关要的闲职,今后在仕途上极难作为,可是毕竟保全了家命,已是激不尽。
秦忧踌躇半晌,终于开:“励王的仁明,秦忧听闻已久。如今得以亲见,励王的心气度,也令秦忧敬佩不已。倘若秦忧生而为西州人,必定毫不犹豫尽心效忠。但秦忧既为靖帝之臣,纵使……纵使陛下他有百般的不是,秦忧也不能弃而投敌。”
他却不知他的世来历俱是缪憬详细告诉离昴的。
但也有人既没有逃,也没有殉国,又似乎并不愿意归顺励王。比如秦忧。
离昴心里暗叹一气,想到:你若格懦弱,又怎么敢于如此断然的拒绝我?
暗暗示意忘风,令天朝降臣退下,殿中霎时只余秦忧。
还有少数,却是想要留下来以殉国的。服毒、自缢、投井、撞石,他们以各或激烈或安静的手段表明了自己的决心,在西州军队掖留之前,便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离昴在慨之余,亦只能命人将之厚葬。
议政殿上,着西州时的习惯,已经在御座前设下帷幕。淡紫的帷幕是用东州桑山天蚕丝巧妙织成,坐在御座上的励王离昴可以清楚的透过帷幕看见殿下跪着的天朝遗臣,而他们,即使抬起大胆的直视,也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绝想不到帷幕之后的这个男在数十日前尚站在靖帝边,扮演着一个侍从的角。
秦忧这个人,当日缪憬曾屡次与离昴说过,他大约是明白的。
忽然哈哈笑了几声,:“秦忧,若本王所知不错,你幼时家境困苦,父母兄弟为乡绅恶霸勾结官府所害,只有你一人幸存,后来机缘巧合之下,才学文仕,步步升,最终成为了中书令罢。”
秦忧:“我只希望,一旦朝为官,便可凭一己之力铲除
秦忧的脸上,显一些迷茫的神,言又止。
秦忧迷茫的了,想起幼时家破人亡的伤痛,不由眶微红。
离昴自幕后不疾不徐的开:“靖帝失,本王此番起事也是顺命天意,不得以而为之。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便也只能取而代之。虽则如此,但本王并非好杀之人,即便是天朝旧臣,只要愿意效忠本王,本王自会重用。本王顾惜你是难得的人才,所以特意留你下来,是否愿意归降,全在你一念之间,秦忧,你可想好了?”
遗臣。
离昴放柔声音,:“秦忧,你这样的想要人地,为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