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听见离昴叹息一声,问:“那些人……后来如何置了?”
日光一西斜,透过窗投在缪憬榻上,为缪憬惨白削瘦的面容镀上一层淡淡的金红之。离昴细细的看着他,心中百转千回,终于忍不住重重的叹息了一声。
离昴定了定心神,沉声:“陛下,您提议的那桩易,离昴接受了。离昴但凭陛下吩咐。”
离昴心中一阵犹豫,迟疑片刻,忍不住开:“其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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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但如此,当时仁王被杀,因仁王未曾留有嗣,唯一继承者又不过少年,无力治国,西州不免陷混局势。若再因为仁王之事愤而宣战,则趁机并吞西州,贤王更立威名。或者借西州之力除去缪憬,也是一条良策。
贤王能够设下一石多鸟的计谋来,缪憬又何尝不是机关算尽。他酷刑死贤王,却又悄悄放了慕容岱一条生路,令慕容岱逃至西州,向励王请命。消息传回,缪憬又顺势以此为借颁旨召励王掖留,意图励王造反,再将晋黜调至西襄关。须知中洲境内,平原居多,全凭西襄关牢守西疆,倘若西襄关破了,余下沿途诸城便势如破竹,若缪憬有心刻意放行,只怕不过月余,西州大军便能杀到掖留皇。
离昴见他神冷厉,知晓缪憬必定不会轻易放过那些人,只怕在他杀那些人之前,还施以酷刑凌。但汶承之于离昴,如父如师,意义非凡,这样被辱,离昴心中怨恨无比,若换他自己,怕也必定百般酷刑招待。
但若离昴接受了缪憬的提议,便等于靖帝与励王之间达成默契,则这一番图谋起来事半功倍,自然少了许多麻烦,也可避免节外生枝。
不过片刻,侍从提着一只竹笼走寝殿。将笼放在矮桌之上,又躬退下。
缪憬却伸手止住离昴,扬声喊:“来人。”
一边笑,一边说:“这天下,真的是要给励王了。”
归结底,汶承被害,乃是贤王亲手设下的连环圈。只是他不曾想到的是,励王少年继位,却能够沉得住气,控制西州局势,隐而不发。更想不到十一年后,缪憬隐忍图谋,暗中布置,终于将他捆在了炮烙刑上。
便是没有与离昴的这场易,最终战局大约也就是如此了。
缪憬躺着榻上,看了看离昴,角渐渐上扬,终于忍不住大声笑了起来。
似是欣,却又带着说不的痛苦和无奈。
殿外侍从应声而,缪憬吩咐:“把那只飞鸿带来。”
,最终的恶名都毫无疑问落在缪憬上,而杀仁王这桩事情,亦是这许多年来,天下人斥责缪憬的最大一条罪状。缪憬越是为百姓所不能容忍,贤王便越能够在万众期待中取代缪憬为帝,这是他的野心所在。
缪憬一愣,随即恨恨:“当然全杀了!”
这时缪憬睑微动,低低一声,睁开了,目光迷离了一会,才看见离昴正注视着自己,心中忽然浮起些说不的觉来,忍不住别开,又察觉日已西斜,惊觉自己竟昏睡了大半日。
离昴仔细看去,看见笼中停着一只形纤细的翠鸟,嘴脚俱为红,羽上生有青
他说的,乃是当日在宴上折辱汶承的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