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虽然中剧毒,痛苦不堪,这一番话却说的明白,神智仍然无比清明。
又冷冷笑:“你现下既已中离魂之毒,也不过一时三刻之命,难我还怕你对他不利?”
凌妃被侍卫围着,惊慌过后,募然爆发一阵狂笑,说:“缪憬,你残暴无,早已众叛亲离,今日我虽然失败了,早晚有一日,自会有人来取你项上人。”
靖帝:“禁军统领和紫薇令早已被茂王收买,只等我毒发,便会立刻冲来控制场面。我既无嗣,这帝位多半便要由茂王继承了。”
在他颊上划一细细血痕,渗些血珠。“你还有什么资格说阿海?你声声说他是你朋友,却夺了他青梅竹的恋人,又把他调去东楚关为你卖命,你这般作为,还有什么资格说阿海该如何立场?若我是他,早就带着大军杀中,将你碎尸万断!”
靖帝神木然,毫不理会,挥了挥手。侍卫得了令,押着凌妃下去,只留下当先带队一人,单膝跪地,等候靖帝吩咐。
靖帝看着那碎碗,心中一阵痛,再也忍耐不住,张一血箭,黑的血沾在白玉碎片上,分外骇人。
待那侍卫走到门,又喊住他,说:“明日起,你接替禁军统领之位。”
侍卫答:“回禀陛下,禁军统领极力顽抗,已被箭死,其余诸人俱押天牢,等候发落。”
伏在桌上,双目半闭,气息减弱。
不过瞬息,偌大一个寝殿又变得空寂寥一片。只见靖帝形一晃,趴倒在矮桌之上,恰将玉碗撞落在地上,一声脆响,碎成几。
又想到那日靖帝宴上下旨死贤王时的狠绝,不由一阵心寒,忍不住连连倒退数步,颤声:“难你早知……”
“凌妃意谋害孤,暂押冷,择日论罪。”冷冷下了命令,嗓音竟是分外的严厉冷肃。
靖帝看了看空碗,脸上神未变,但目光中却凄苦之意,说:“我心里总想存一线希望。你虽然恨我拆散了你和阿海,可毕竟我们二十年相识一场,也许会念及旧情……”
神智模糊间,不由生几分自暴自弃之意,脑中反复回响凌妃那句“你如今众叛亲离”,心里想到:“我这般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倒不如就此死了算了……”
“唔……”靖帝略一沉,:“你下去罢。”
然则,希望却被残酷破灭了。
他虽然自幼服毒,远较常人能够抵挡毒素,却仍然耐不住这离魂剧毒,此时五脏六腑如被刀绞一般,痛的他浑冷汗淋淋,前星光舞,几昏迷。
凌妃神一变,再要反应已然迟了,殿外霎时冲一队衣甲鲜明的侍卫,将凌妃团团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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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帝低声问:“参与今夜谋反之人,已经统统抓了?”声音虽低,却自有一帝王威严。
那侍卫一愣,连忙叩首谢恩,靖帝摆摆手示意他退下。
叹一气,再抬时,目光已是冷凝一片,木然喊:“来人。”
凌妃见他竟这般镇定,又一破诸般策划安排,不由心中一,显一些惊恐的神来,心里想:“这莫不是他将计就计,想要一网打尽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