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忘风心想,“还有一事也是关键所在,只怕此时又要被提起。”
又想,早些年外间俱传闻靖帝待这贤王世十分溺,虽是表兄弟,却比亲兄弟还要亲上几分,但凡贤王世所求,几乎莫不满足。如今却兄弟反目,也只能怪靖帝无,落得这般众叛亲离的地步。
这样的人,如今却愿意效忠陛下,兴许真是西州主中洲的难得机会。
慕容岱起了,抬起,忘风站在玉阶上看的清楚,原来这贤王世,也不过只是一个弱冠青年,材健硕,脸上虽布着些长途跋涉的憔悴风尘,但一双却是炯炯有神,不失神。往那儿一站,自有一不卑不亢的尊荣气势,果然是世家弟的风范。
靖帝暴而将贤王世拒之门外,则不免失之义,将为天下不齿。”
似是想起这杀父灭族的仇恨,慕容岱脸上浮现愤恨神情。
“贤王世请起。”励王平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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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听见励王心平气和的说“如此说来,这贤王世倒是非见不可了?”略顿一顿,:“罢了,宣见贤王世就是了。”
幕后又传来励王话语,问:“不知贤王世此来,可是有何要事?”
却不知陛下心中又是如何定夺?
“世,若本王未记错,你应是与靖帝为亲表兄弟罢。”
忘风心想,也难怪这贤王世会千里迢迢奔逃至西州来,这样的仇恨,任谁遇上了,怕也咽不下这一气。
慕容岱双目一瞪,咬牙说:“那缪憬残酷无,我父王不过在他面前失手打翻酒盏,便被认作意图谋逆,酷刑死,更将我族人放。慕容岱负这等仇大恨,早已与他恩断义绝!”
众臣无不恻然。
贤王世一抱拳,朗声说:“靖帝暴,民不聊生,天朝将败,慕容岱久闻励王仁政,特来恳请励王陛下兵中洲,一统天下。慕容岱愿效犬之力。”
声音在殿上开,余音盘绕间,有人从殿外走,行至玉阶前,叩首行礼,:“慕容岱叩见励王陛下。”
贤王妃与靖帝母妃为同胞妹,慕容岱自然便是靖帝表弟,幼时俱是一同在中相伴读书的。
忘风心中一惊,想不到着贤王世竟是如此直截了当。
陛下登位十年,勤政仁明,把西州治理的越发富,兼之心怀抱负,目光瞻远,隐有名君之风,便是他日能一统天下取天朝而代之亦在常理之内,只消一声东征令下,西州上下必然莫不相从。
如今天朝气数将尽,列王诸侯莫不蠢蠢动,陛下虽则隐而不发,只怕心中却已有计较。
忘风皱起眉来,心想这番话有失分寸,不免冒犯陛下。
说起来,陛下若真逐鹿中洲,这贤王世慕容岱确是应该极力拉拢的对象。贤王辅政之时,培养了不少能将,因于贤王贤明,而莫不效忠。如今贤王既死,这些人对靖帝心怀怨恨,若贤王世登一呼,必然莫不响应。更何况,慕容岱自幼天资过人,怀武略,更以带兵攻城为其所长,与天朝另一大将海凌并称双骄,是个难得的人才。
忘风得了令,连忙扬声喊:“宣贤王世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