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不需要别人保护,但如果你能到,七叔会等你。
就算这要用尽一生的时间,就算死后会下地狱,他都不在乎。
有一次,他偷偷跟在小叔后面,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他想也不想,就挡在前面。
可惜的是,连这唯一堪称优秀的嫡孙,也不是与她站在同一战线的。
听很多人说,他小时候,长得那叫一个粉雕玉琢,人见人。
平叔,小叔怎么会这么疼我的?
情敌之间的锐度,无疑是很的。
他的话没有说下去,因为这时候傅言抬起,轻轻地瞥了他一样。
只不过这个女人不被傅老太爷承认,自然不了傅家的门,就连死后,也不可能享有傅家的香火。
是他年幼时的仰望,是他稍大时的孺慕,是他成年后的思恋。
结果半路被发现了,那个人有无奈,却也没有撵他,只让他乖乖听话,不准胡闹。
没什么,你安心养伤就好了。
他只不过是想一个人罢了。
平叔憨厚一笑,没再说下去,他对小叔的忠心毋庸置疑,不被允许的话,平叔绝不多说半句。
他甚至没有像傅明谐一样,借着侄的份天天赖在那个人边,有时候还装装可,亲亲抱抱吃豆腐。
他很想这么,然后笑着跟那个人说,七叔,执之手,与偕老。你看我们的手,像不像夫妻?
如果跨过这条底线,他不知,会有什么后果。
他追问,平叔中的夫人,就是容玉凤。
傅明谐很清楚,血缘和别,是横在他们中间的沟壑。
岂有此理,他的小叔,怎么可以受这侮辱。
凡是有人对他笑,他也回忆灿烂的笑容。
但他不敢。
那人的手拂过他的颈项,带着温的抚,但那,却令他微微战栗。
所谓世俗规律,那是给愿意自我束缚的人看的。
沈末几乎就像是傅言的影一样,跟随,却不多话。
哦,为什么?
年少时,他也曾不解过。
还好,她盼来了一个孙,傅明谐。
但是平叔说,七爷小时候,要比你更好看。
那只修长的手,握着他的手,教他枪法。
凤微微眯起,那人薄勾起,也许只当他是一个小孩的玩笑。
从那以后,一直到后来傅言掌傅家,他跟韩致远两个人,就成为傅言的左右
他的记忆,几乎都是跟那个人有关的。
如果说傅家历代的基因造就了傅家孙一副好相,那么傅明谐无疑是其中的佼佼者。
从少年懵懂到逐渐晓事,他才慢慢知,自己一直以来所压抑着的觉是什么。
被怎么了?
大都是在手臂上,青青紫紫,许多不大不小的淤痕。
真好。
躺在病床上的时候,小叔来看他。
是当初想要抓住他的手,再也不放的望。
小叔了医院病房,让他乖乖地在外面等。
倒是旁边平叔哎哟一声,我的小少爷,你就安分一吧,这次为了你,七爷可被夫人……
只是每次回来,或多或少都带了些伤。
所以,苦苦隐忍。
但他,却记住了这句话。
看上的东西,想尽办法,用尽手段,也要得到。
但他的七叔,不是东西。
那样的话,你就不会被任何人欺负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他把耳朵贴在门上,却听到里面起初没有声音,后来就传时大时小的怒斥和辱骂,内容越来越不堪耳。
只不过,在那以后,小叔再也没有去探望过那个女人。
原来两人的初见,是以自己形象全毁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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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我要变得跟你一样。
后来他在监狱里认识了个人,那人见他聪明又懂事,便经人辗转介绍给傅老太爷,老太爷看过他的经历,找关系让他来,训练了一段时间,就让他待在傅言边,跟着自己这个孙。
结果当然住了一个星期的医院。
就算是他亲生母亲也不行。
那只白皙的手,在他学习过度发烧的时候,拂过他的额,低声安。
平叔还没絮叨完,他的脸就黒了一半。
但他偏偏想要逆天而行。
那个人虽然在他面前,是温和儒雅,慈溺的小叔,但是每个人,都有一条底线。
平叔努力想了老半天,这才慢吞吞地回,可能是因为小少爷小时候喜看漂亮的人,见了七爷就着伸手要抱抱,那会您还不太会说话,但是力气可大了,抱着您的姆妈差把你摔了,后来七爷走过来抱你,你还把全涂在他上,得七爷衣服……
他也知那女人好像有什么病,小叔得常常去医院看她。
而他的七叔对他,也仅仅是一份亲人的情。
他叫沈末,是傅老太爷指派的人。
据说他家里以前过事情,父亲原本是个建筑工人,结果因为施工现场安全措施没有好,他父亲从十几层的架上掉下来,摔死了,包工和建筑公司互相推诿,就是不给赔偿,建筑公司后面还有政府官的背景,他母亲伸冤索赔无果,一病不起,活活气死了。
偌大的傅家,有一个人看他的心思。
他当然是答应了。
推门去,却看到迎面飞来一个瓶。
这也是他掀起那人袖才发现的。
当然沈末并没有表现得很骨。
在那人上的是,不是童。
那人只是一笑,没有说话。
沈末当时才十五岁,拿着把刀去找那建筑公司的老板,趁他站在路边跟别人说话的时候,一刀过去,结果对方没死,自己反倒了监狱。
如果说认清一份情需要三年五载才算不是一时冲动,那么他已经整整用了二十六年。
那只温的手,扶着他的肩,矫正他练习拳脚的姿势。
他知小叔有一个母亲,说起来他还得叫声。
他仰起,对那个人说,小叔,等我长大了,我来保护你。
不过还好。
那人挑眉,轻轻一笑。
他骨里的,确实是傅家的血。
凡是有人要抱他,他一概毫不犹豫地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