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一有空就会到这里来，浇养。

“七爷……”

他意味长地望着闻仪，拍拍对方的肩膀，把枪还给他。

熟悉而温的气息在耳畔萦绕，话语贴着鬓间，如同厮磨。

他絮絮叨叨，语无次，段初言却没有半分不悦。

声音低沉，有些颤抖，比三年前，却又成熟了不少。

如果这个人想杀他，那此时自己已经是死尸了。

“七叔……我好想你……”

“你的手是沈末教的吧。”段初言把玩着枪，嘴角噙笑。

他可以对任何人无情无义。

这个老人从他傅家的那天，就被傅老太爷派来照顾自己，后来自己接掌傅家，又把他擢为家。

正是闻仪时时带在边的，以防不时之需的。

“是是，我这就去！”平叔拿着把剪刀就冲屋去。

他可以对任何人心狠手辣。

它们都被照料得很好，就算没有他，依旧烈地绽放。

“七爷，您醒了，怎么自个儿跑来了，外面还冷，呃，要吃什么吗，平叔去给你……”

从屋来往右拐，是一片圃。

看着他从襁褓的婴儿，到俊秀的男人，是自

他并不是之人，只是这行为能调节心情，冷静思考。

没有谁少了谁，会活不下去。

“沈末，当年是我一手调教来的，包括你的少爷。”

激动和欣喜的表情在那张老脸上浮现，平叔疾步走过来，似乎想抓住段初言，却发现自己手里还拿着把剪刀，一时有不知所措的样。

段初言望着这些草。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七叔……”

闻仪沉默。

闻仪受此打击，一时无语，等回过神来，对方已经施施然走老远。

“平叔，”他打断老人，“去帮我拿件外吧。”

段初言轻笑，放开他，右手却多了一把枪。

那人一震，颤巍巍地站起来，转。

后传来脚步声。

那人站在后，像害怕他挣脱似的，箍住。

“七叔……”

这世界也是如此。

闻仪大惊，本没发现他是如何得手的。

段初言嘴角微微扬起。

他察觉有异，正想回过，却突然被拥一个怀抱。

“至于你，还需要多学几年，就这副手，真碰上反应快一的杀手，明谐就有危险了，希望你不是他的保镖。”

背对着他的人，正蹲下修剪枝叶，专心得没有注意到后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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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初言任他搂着，一动不动，半晌，才长长地叹了气。

谁知对方只是轻轻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扭，闻仪便发现他的手劲很巧妙，看似没有力气，实际上连自己也挣脱不开。

想要还击，却突然想起傅明谐的话，只好把伸到半空的手生生改成阻挡，一边后退了几步。

他以为是平叔，也不回。“平叔，这几年，你过得可好？”

却独独，这个人是例外。

“平叔。”